分节阅读 Table of contents

• 1.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 各位路上读书的朋友，你们好，我是刘学，刘学说书，咱们今天继续说影响中国历史的一百件大事，今天要说的这一段叫陈胜吴广起义。
    
    先说吴广，关于他的出身历史记载不多，只知道吴广字叔，阳夏县人，也就是今天河南太康人，是个贫苦农民出身。陈胜，字涉，阳城人，但秦末的阳城在今天的什么位置，说法不一。较为可信的一说是在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
    
    和吴广比起来，陈胜的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雇农，说白了就是给地主家打短工，今天给这家耕地，明天给那家干活，吃了上顿没下顿，跟今天的三和大神差不多。
    
    陈胜人穷，志却不短。《史记》上说他年轻时跟别人一起干农活，休息之余，对大伙儿说：“苟富贵，无相忘”。这应该是有史记载他的第一句名言，意思是咱们谁日后富贵了，绝不要忘了哥几个的。
    
    这话一出，在当时那种情境下，娱乐效果可是拉满了。众人扶着锄头大笑不止，有人脱口而出：“你可拉倒吧，你跟哥几个一个熊样，都是替人家种地的，何富贵之有？”
    
    陈胜叹了口气，又说出一句经典名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意思是说你们这帮只能低飞的麻雀、燕子，哪里能晓得天鹅、大雁的志向呢？
    
    众人一笑而过，接着耕地去了。留下陈胜一人站在田垄上，扶着锄头，出神地仰望着天际。他就这么看着日出东方，日头西潜；昼夜交替，时光荏苒。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等来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啥机会呢，事情得从秦国的暴政说起。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并没有偃武修文，与民生息，对内，他要威压六国遗民，对外，他要征战扩张。一句话，天下一统之后，这天下始终在折腾。
    
    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长城，这一项项大工程，都要折腾百姓。除此之外，秦始皇还寻思着，我辛苦了一辈子，不能享受享受吗？于是又大兴土木，要修建阿旁宫，要在骊山起皇陵。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用兵与大规模工程，征发了大量兵役、劳役，为此需要大量粮饷与税赋，无一不是从老百姓身上剥削的。一时间，各种赋役压得人民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本来六国的统一，带来的应该是和平与休养生息，可天下人苦苦盼来的，却是更加残酷的赋役，与更加严苛的律法。
    
    好不容易残暴的秦始皇死了，可上位的秦二世胡亥更是个无道之君，不但没有进行必要的政治修正，反而变本加厉，把岌岌可危的社会推到了悬崖边。
    
    天下苦秦久矣，六国贵族复国之心蠢蠢欲动，终于，这两股暗潮合成了一股推翻秦朝的一股原动力。而这，就是陈胜、吴广起义的社会背景。
    
    公元前209年秋天，秦在阳城一带又征发了九百来名贫民，调遣他们去渔阳戍边，渔阳，在今天北京市密云区。这批人中就有陈胜跟吴广哥俩。
    
    七月，这九百人走到了蕲县的大泽乡，今天安徽宿州一带，天降大雨，连天不休，道路不通，没法继续前进。一行人焦灼不安，因为按律法，服兵役失期不至当斩，眼下明摆着，他们不可能按时抵达目的地。
    
    大伙儿焦虑不已，陈胜悄悄地跟吴广说，眼下这情况，哥几个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跟丫死磕还是死，横竖都是个死，咱为国事而死，行不行？一句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换路虎。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开始策划造反事宜。一琢磨发现，就凭他俩的身份地位，拉不来人，要想成事，得宣传造势。接着，先是用朱砂在一块白绢上写了“陈胜王”三个大字，塞进买来的鱼肚子里，又给鱼加了点料。一个戍卒意外捞到了这条鱼，处理鱼的时候，发现了鱼肚子里的神秘丹书，惊讶不已：嚯，商家搞活动送打折券？可打折券上怎么写着陈胜要当王？
    
    夜深人静，酣睡入梦，吴广悄悄溜到营地边的一座破庙，点起篝火扮作鬼火，捏着嗓门模拟狐狸大呼：“大楚兴，陈胜王”！吓得大伙儿一夜不敢睡觉。到了第二天，你一句我一句，越传越邪乎，大家看陈胜的眼神都变了。
    
    时机基本成熟，气氛基本到位，选了个月明星稀夜，吴广开始了自己的路演，他扬言要跑路，一名军官抽出鞭子当众侮辱并鞭打了他，看着好兄弟被打，众人心中的怒火在升腾。
    
    冲突爆发，吴广拔地而起，使出一手空手夺白刃，反将那军官击杀在地。一旁伺机而动的陈胜也趁另一个军官不备，夺剑杀了他。杀了官差，事件性质升级，陈胜吴广趁机把众人都召集起来，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各位受苦受难的兄弟们，今儿老天爷把咱耽搁在这儿了，就算官家饶咱不死，戍边十之六七也还是个死。大丈夫死则死矣，然，死也得博一个响当当的声名不是？天意如此，今儿个咱们就举大计了！”一席话道出了同伴们内心愤懑，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接着陈胜又祭出他最著名的一句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众人一呼百应，轰轰烈烈的大泽乡起义就这样揭开了帷幕。

• 2.揭竿而起，形势大好

  • 秦始皇死后第二年，秦朝的天就塌了。陈胜和吴广打着公子扶苏和项燕的名号，举起了义旗。可为什么是以这两人的名义呢？
    
    公子扶苏是秦始皇的嫡长子，为人宽厚仁慈，广有贤名。按理说秦国本该是由他继位的，却因扶苏劝谏触怒了秦始皇，被派去边境从军，后来又被胡亥、赵高一班人给逼得自尽了。
    
    以公子扶苏的名义起事，显然是针对秦二世胡亥的，相当于指着鼻子骂他得位不正，不具备政治合法性。由此可见，陈胜、吴广二人的政治眼光还是不错的，知道直击要害。
    
    另一位项燕则是楚国末期的名将。他因体恤士卒，又抗秦有功，深受楚国人民爱戴。虽然他最后兵败身死，楚人却一直对这位英雄深深感怀。陈胜、吴广及他们的同乡都是楚人，对逝去不久的英雄事迹应该多有耳闻。“大楚兴”的口号就顺理成章了。在这一口号的号召下，众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搞起大事情来了。
    
    据说为了防备人民造反，秦朝立国之初，就收缴了天下兵器，熔铸为十二座铜人，《权游》里的铁王座跟这一比也弱爆了。因此，农民起义时才说“斩木为兵”，实在是没有像样的兵器了。但难不倒起义群众，没有枪，没有炮，自有敌人为我造！陈胜分析局势时曾说“天下苦秦久矣”，他没有说错，起义很快得到了广大群众的响应，义军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加入队伍。
    
    起义军一路攻掠，各地郡县毫无防备，竟一口气攻下六个县。义军的士气与声威一时大振，像野火一般在中原腹地燃烧起来。陈胜沿路收拢人马，等到要攻打陈县时，已经发展到有“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数万人”的规模了，爆兵速度可谓恐怖。
    
    义军顺利攻下陈县，这一阶段性胜利意义重大。陈地在今河南淮阳一带，曾是楚国旧都，秦灭楚后就地设县，为陈郡的郡治所在。克复旧都，对以楚为号的起义军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胜利，陈胜、吴广就地建立政权，号“张楚”，陈胜自立为王。
    
    所谓“张楚”即“张大楚国”之意。从这个意义上说，楚国算是复国了。
    
    起义军的初步胜利，带来了连锁反应，各地纷纷响应，杀地方官吏，举起反旗，一支支起义军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华夏大地上。从后来的历史发展来看，其中有两支力量最为重要：在吴县起兵的项梁和自沛县起兵的刘邦。
    
    一时间，形势一片大好，陈胜决定趁热打铁，主动出击，一举推翻秦王朝。于是他部署大军，定下一个“主力西进，偏师掠地”的战略目标。
    
    陈胜派武臣、张耳、陈馀北出，去攻取曾经赵国的领地；另一支军队由周巿率领，陈胜派其收复魏国旧地；又令邓宗向南去攻取九江郡；派召平往东南进攻广陵一带。以上是“偏师掠地”的部队。
    
    义军的主力则力图争夺中原。陈胜任命吴广为假王，也就是代理王，代他领军，率主力向西北进攻中原军事重镇荥阳，在今河南省郑州市古荥镇附近；宋留另率一支偏师，往西南进攻南阳郡。两支军队的目标是分别由荥阳入函谷关，由南阳破武关，对秦都咸阳自东、南个两方向构成合围。

• 3.变故陡生，戛然而止

  • 然而，陈胜的好运似乎到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有利于他的。
    
    首先是那些领命带兵的将领，远离陈胜的视线后，一个个自行其是，不再受他节制，有的甚至有样学样，自立为王。比如武臣攻下赵地后，自立为赵王；周巿在收复魏国旧地后，立魏国王室后裔魏咎为王，自己当了魏国国相。
    
    陈胜大怒，要讨伐这些将领，诛杀他们的族人，却被人劝住了，只得顾全大局，接受这一状况。再后来，六国竞相复活，关东诸侯再次上线，上演了一出战国还魂的大戏。
    
    更令陈胜头疼的是军事上的失利。本来只要拿下咸阳，成功灭掉秦朝，他自然可以凭此功绩号令各路诸侯。然而，起义军那股秋风扫落叶之势，在荥阳戛然而止了。
    
    荥阳素有“三秦咽喉”之称，秦在此设三川郡，扼守关中入口。所以，这里的守军是实打实的秦军精锐，郡守是丞相李斯的儿子李由。
    
    李由凭借地势之利与城防之固，坚守不出。起义军缺乏攻城设备，在荥阳城下久攻不下，宋留的部队虽然攻下南阳，但迟迟未能攻进武关，对咸阳的钳形攻势便难以成形了。
    
    这一战，农民军缺乏作战经验的根本问题彻底暴露出来。要知道，义军中绝大部分人只懂得挥舞锄头，从来没有过从军作战的经历，更别说指挥作战了。
    
    对义军来说，当务之急是求得一个有军事指挥能力的将领。恰巧陈胜麾下有一个叫周章的人，他自称懂兵法，可以带一支部队绕过荥阳，直取函谷关。这个周章是个算命先生，曾经在项燕军中待过，负责观察天象，占卜凶吉，毕竟古时人迷信，出征打仗先算一下，讨个吉时。
    
    陈胜将奇兵破局的重任交给了周章，而周章也属实有些能耐，他在吴广大军的掩护下，顺利率兵绕过荥阳，一路势如破竹，抵达函谷关时，手下已有战车千乘，士卒数十万。周章轻而易举攻入函谷关，直扑离咸阳仅百余里的戏县，今陕西临潼东。
    
    到这时，稳住咸阳宫的秦二世胡亥，方才大惊失色，抱头惊呼道：“完蛋了，这下怎么办？”身边的大臣没有一个敢做声的。幸好有个叫章邯的人挺身而出，说：“我有办法！”大秦王朝最后一名神将上线了。
    
    当时秦国在各地用兵，最近的重兵都被吴广、宋留牵制住，关中几乎无兵可用。章邯提出让秦二世赦免在骊山服劳役的大量刑徒，给他们配发武器，由他组织起来抵抗义军。
    
    就这样，大秦救火队长章邯率领着一帮获得正规军编制的刑徒，与攻入关中的农民起义军交上了兵。结果是周章兵败，一路撤退，章邯则不断反攻。
    
    义军被击溃，周章自刎而死，大楚义军的攻势就此瓦解。
    
    而此时的荥阳城下，也生了变故。吴广的部将田臧假称陈胜之命，杀掉了吴广，自任主将。周章战败身死的消息已经传来，这个自以为可以取代吴广的田臧，领主力前去迎战章邯的秦军，结果兵败身死。
    
    章邯把围攻荥阳的义军打败了，这支部队是张楚义军的主力所在，相当于打光了陈胜的家底。章邯顺势直逼楚都陈城，陈胜组织抵抗，亲自督战，但根本打不过，将领接连战死。
    
    然而，陈胜手里还有牌，早先他可是向各处派出去的义军，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和关东的各路诸侯，到了危急时刻，统统选择了作壁上观。
    
    绝望之中，陈胜只得向南退却，到了下城父，今安徽省涡阳一带，他被自己的车夫庄贾杀害，轰轰烈烈的张楚政权就此灭亡。
    
    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农民起义领袖，黯然下线了，秦末反秦斗争的第一阶段——农民起义也告一段落。此时，距离陈胜在大泽乡举起义旗，不过半年之久。

• 4.大泽乡起义的遗产

  • 陈胜败亡后，张楚政权瓦解，农民起义的浪潮迅速回落。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吴地起兵的项梁、项羽率领八千江东子弟渡江，揭开了反秦斗争的第二阶段。这一事件表明，陈胜虽已身死，但大楚的号召力犹在，反抗暴秦的精神感召力量依然强劲。
    
    农民起义军退到了舞台之下，斗争的主导群体变成了复兴的六国贵族，以及新崛起的关东诸侯。斗争的形式，如同田余庆先生所说的那样，从张楚义军独力抗秦，演变为关东诸侯联合抗秦，基本上重演了战国后期，以楚国为盟主，六国合纵攻秦的局面。
    
    具体的过程咱们就不多说了，总之在公元前206年的十月，刘邦军至灞上时，秦王子婴已无力回天，只好出城向身为楚将的刘邦投降，秦朝就此灭亡。
    
    此时距陈胜覆亡仅仅过去一年多，“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终于是应验了，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响亮的复仇口号之一。
    
    回过头再看陈胜、吴广起义失败的原因，不难看出既有主观上的因素，也有客观的原因。
    
    陈胜在建立张楚政权后急于称王，等于是向天下人暴露了自己的私心。义军打出的口号是“伐无道，诛暴秦”，可眼下秦朝尚在，陈胜自己倒先称了王，不免让人感觉这才是他的心思所在。失去了凝聚力，各路义军将领有样学样，不是称王，就是造王，不再受其节制，义军的力量自然就分散了。
    
    更要不得的是，陈胜称王后，不再进取，不再作为。按说这时他应该趁着起义热潮，亲自领军作战，让吴广来坐镇陈城，打理好后方。他倒好，把一个个将领派出去打仗，自己却待在后方过起了帝王瘾，从而错失了时机。
    
    另外，建楚称王后，陈胜开始骄横自满起来，身边聚集了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任由这帮小人作威作福，滥施政令，破坏了起义政权的团结。对那些闻讯来依附的故人，陈胜的态度颇为轻蔑，甚至滥用权威，迫害他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说出“苟富贵，无相忘”的陈胜吗？
    
    就这样，陈胜很快就离心离德，章邯攻打陈胜时，远近诸侯义军没有一个来救他的，可见他的人缘早都败光了。
    
    此外，我们不得不承认，陈胜、吴广的起义事业充满了种种客观上的困难与矛盾。
    
    由于出身低微，陈胜、吴广二人只能打出“大楚兴”的旗号来起事，而一旦用了楚的名号，矛盾就紧随而来了。因为旧楚国的贵族势力仍然存在，且颇具影响力。陈胜作为一个平民，除非立下不世之功，握有强劲实力，否则，在“楚”这一名号之下，地位就会很尴尬。
    
    陈胜虽不愿看到诸侯复立，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既然复兴了楚的名号，就没法不让其他诸侯国的后人也复兴自己旧国的名号。陈胜既没有能力打败秦军，又没有实力降服诸侯，即便他没有那么快地败亡，恐怕也会逐渐在反秦事业中被边缘化。
    
    这反映出时代的局限。农民阶级的自觉性与力量尚还薄弱，所以只有当反秦运动发展到了第二阶段，也就是由贵族诸侯领导的阶段时，反秦事业才取得了实质的胜利。这是由历史发展的客观因素所制约的。
    
    当然了，话虽如此，陈胜吴广起义的历史功绩与意义还是十分巨大的。
    
    太史公司马迁称赞陈胜、吴广有“首事之功”。其功劳不仅仅在于率先发动起义，使天下响应，更在于复兴楚号、建立起张楚政权，在秦汉之间这段过渡时期里，楚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
    
    反秦运动由农民起义主导，演化成由贵族诸侯领导，这期间没有断档，也是由于复兴楚国这一强力润滑剂的作用。因此，陈胜建立张楚政权对反秦斗争的胜利是至关重要的。或许正因如此，司马迁才会在《史记》中将陈胜列为“世家”，以彰显其功劳。
    
    孟子提出的观点——“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成为中国古代儒家仁政思想的核心。从这一理论出发，孟子还提出一种朴素的革命观：诛杀不仁之君，还天下以仁政，是正义的事业。
    
    而陈胜、吴广领导的大泽乡起义，用行动实践了这一革命理论，完成了儒家仁政思想的知行合一，给后世的政治带来了深远影响。自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就成了一种政治共识。
    
    通过陈胜、吴广领导的大泽乡起义，农民阶级第一次走上历史舞台，从此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政治力量。历次改朝换代都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甚至可以说，农民起义多次成为撼动腐朽统治的中坚力量。
    
    无论是陈胜、吴广，还是最终统一天下、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的盛世王朝的汉高祖刘邦，都是平民出身。可以说，陈胜当年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揭开了中国历史的新篇章。
    
    好了，本期节目就给大家聊到这里，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刘学，咱们下一期再会。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耶日·祖安斯基，历史爱好者，自由撰稿人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中华上下五千年，曾涌现出许多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可能是一场激烈的战争，一次彻底的变革，一个制度的确立，一次文化的巨变……这些大事或开时代之先河，或为历史转折点，或决定着历史的走向。

两千年前的百家争鸣，带来了思想界的百花齐放；著名的赤壁之战，奠定了三国鼎立的基础；玄奘西游，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行省制度作为地方行政制度的重大变革，始于元朝，却影响至今。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读史使人明智，读史意义重大。本节目将以时间为脉络，以故事为内容，梳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发展历程，接下来就让我们走进影响中国历史的100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