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铜雀呈祥，曹操筑台明志
-
各位路上读书的听众朋友，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刘学，今天咱们接演《三国演义》。
上回书说到，曹操靠着远超他人的魄力做出了远征乌桓的决定，并以最终的胜利证明了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但是这胜利着实来之不易，且不说来回路上劳师远征、历尽艰辛，还害得曹操重要的谋士郭嘉因水土不服，过早地退出了历史舞台。虽然郭嘉人生最后一计帮曹操彻底铲除了袁氏一族，但他的离去仍然是曹操的巨大损失。接下来，曹操的目光正式转向了南方，缺少了这个关键智囊的南征，又会如何发展呢？
且说曹操在冀州城东角楼上看到从地下射出一道金光，十分诧异，命士兵顺着金光掘地三尺，看看是什么宝贝在作妖，挖出来一看，竟是一尊铜雀。自平定乌桓、斩杀二袁后，北方初定，这尊突然出土的铜雀，在将士们眼中俨然是天命所归的祥瑞了。
曹操看着刚出土的铜雀，问身旁的荀攸：“此何兆也？”荀攸沉吟道：“当年舜帝的母亲梦见玉做的朱雀飞到了怀里，才生下了舜帝，主公现在得到铜雀，这是天下即将被主公平定的吉兆啊！”
上天降下祥瑞，曹操自然是喜不自胜，一般帝王遇到这种喜事儿，都要建一个高台来感谢上苍，台子搭得越高摔越好，毕竟离天越近，就越好跟沟通上天嘛，周文王他老人家就建了一个灵台，曹操这么个野心家当然不能例外，当即下令让匠人在漳河之上筑起铜雀台。
曹操的小儿子曹植听了消息，马上就赶来了，曹植这人从小就是个风流种子，对怎么享受生活，那是无师自通的天才，捧着设计图就跟曹操说：“爹啊，咱们要建高台，一座太小家子气了，要建就建三座，中间这个高的叫铜雀台，左边搞一座玉龙台，右边弄一座金凤台，再建两条长廊，把三座高台给连起来，这样才显得壮观。”嘚，一个亿的工程，马上变成十个亿的。
曹操一听，这主意好啊！等我退休了，就在这铜雀台上养老！当即就任命曹植当了铜雀台总工程师。曹操这五个儿子里，就属曹植性情敏慧，最擅长文章，曹操平日里最是疼爱他。
此间事了，曹操就留下曹植和曹丕在邺城建造铜雀台，自己则将所得袁绍的兵马整编，共计五六十万，班师回许都，大封功臣，又上表追赠郭嘉为贞侯，将其子郭奕收养在府中。随后召集众谋士商议，想要南征刘表。
荀彧当即劝谏道：“大军刚从北征归来，不宜再动干戈。还是再等半年，养精蓄锐，到时候刘表、孙权都不在话下。”曹操虽急于一统天下，但也知荀彧所言有理，便听从了他的建议，下令在黄河两岸推行屯田，为南征积蓄力量。
-
-
2.江夏平叛，的卢初现惹风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时间再拨回几年前的荆州，襄阳城内刘表府中，刘备正端着酒杯，看着席间谈笑风生的刘表，心中五味杂陈。自投奔荆州以来，他虽受礼遇，却始终如无根浮萍，胸中的远大抱负何时才能实现？正想着，忽闻侍卫来报：“江夏张武、陈孙造反，掳掠百姓！”惊得刘表手中酒杯一晃，怒道：“此二贼反复无常，为祸不小！”
刘备见状，心中想着，要不为刘表分个忧？也好稳固自己在荆州的立足之地。于是，放下酒杯，起身请命：“兄长不必担心，刘备愿带兵讨伐！”刘表一看，面上表情松了口气，当即点了三万兵马，交给刘备统领。刘备领命出发，不到一日便抵达江夏。张武、陈孙引兵前来迎战。
刘备与关羽、张飞、赵云立马在门旗下勒马观望，张武胯下一战马，着实雄壮高大，四人忍不住夸赞道：“此马真神骏也！”话音未落，身边的赵云已挺枪冲出，银枪如闪电般刺向张武。两马相交不过三合，张武便被挑落马下。赵云顺势拉住缰绳，那马竟温顺地跟着他回阵，引得全军喝彩。
陈孙见同伴被杀，马都被人顺手牵了，怒不可遏，嘶吼着赶来夺马，却被张飞大喝一声，一矛刺死。叛军见状溃散，刘备招安余党，轻松平定江夏。
班师回襄阳时，刘表亲自出城迎接，入城设宴庆功。酒过三巡，刘表捋着胡须叹道：“吾弟有如此雄才，荆州终于有了倚靠啊！只是南越、张鲁、孙权皆虎视眈眈，让我寝食难安呐。”
各位，听听，这啥意思，刘表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心要拿刘备当刀子，这把好刀他是越用越顺手，越用越舍不得放下了都。
刘备也有自知之明，主动凑上去说：“大哥不必忧虑，弟弟我手下有三位大将，能力那是没得说，只要让张飞巡视南越边境，云长驻守在固子城震慑张鲁，赵云镇守三江抵挡孙权。哥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表一听，这感情好啊，自己一个兵不用出，就靠这帮外包团队就能保证治下安全，这太降本增效了！
可刘表的大舅哥蔡瑁，他可不这么想。当晚，蔡瑁就对他姐蔡夫人说：“刘备这小子，把自己的手下大将派到外面，自己留在荆州，这将来要是他们里应外合，咱们家的荣华富贵可就毁于一旦了！”
蔡夫人也深感危机重重，连夜在刘表耳边吹风：“老头子，我可听人说了，刘备最近和和荆州城里不少世家大族来往密切，咱们不能不防啊，当年他们能请你坐镇荆州，指不定哪天就能拥戴刘备当这个荆州牧啊，要不，你别让他在荆州待了，给他外派了吧。”
刘表对刘备那是相当信任，一个劲儿地说，嗐，女人家家的，瞎操什么心。玄德是仁人君子，不会搞这一套。
可蔡氏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见识不浅，反驳道：“你相信刘备是没错，可别人不一定信啊，要是到时候这帮人凑一起一鼓动，硬把荆州牧的大印塞到刘备手里，他还能不接吗？”
一句话把刘表给问懵了，要说蔡氏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就算没见过后世的宋太祖赵匡胤搞的陈桥兵变，那王莽篡位的事，不也才过去没多久？
第二天一早，刘表就约着刘备出门打猎，见刘备新得的马极为神骏，再一问，得知是张武的坐骑，刘表那是连连赞叹，好马，好马，真是匹好马啊。刘备也是个会来事的，二话不说，就把马送给了刘表，刘表也乐呵呵地接受了。
刚一骑回家，就被谋士蒯越看见了，再一打听，原来是刘备所送，蒯越就劝刘表说：“我哥哥蒯良最擅长相马，我也略懂一二。这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会妨害马主人的气运。张武就是因这匹马才死的，主公不可乘坐啊。”
这话说得刘表心里不是滋味。次日便请刘备赴宴，席间说道：“昨日承蒙贤弟赠送良马，我深感厚意。但贤弟时常征战，此马对你更有用处，我还是还给你吧。”刘备一头雾水，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还有退回来一说？虽然搞不懂刘表唱的哪出，但还是起身道了声谢。
接着，刘表话锋一转：“贤弟在荆州城待久了，恐怕荒废了武功啊。我看襄阳的属邑新野县不错，钱粮富足，贤弟可率领本部军马到该县屯扎，如何？”敢情他刘表如今才想起自己请刘备是来干嘛的，不就是请过来看门的吗，哪有看门狗睡主卧的道理。这襄阳是荆州的北大门，新野又是襄阳的北大门，正好拿去给刘备当狗窝。
刘备明白，这是刘表开始提防自己了，但话都说这份上了，自己本来就是寄居于此，还能怎样？当然是乖乖领了命。
离城时，荆州幕府的一个门客伊籍拦在马前，对刘备说：“玄德公，你骑的是的卢马，这马妨主，主公可不能再骑了！”刘备翻身下马，朗声笑道：“死生有命，哪是一匹马就能妨害的？”伊籍一下就被刘备的气度折服了，自此常与刘备往来，暗中传递消息。
-
-
3.新野寄身，英雄落魄生髀肉
-
刘备到新野后，轻徭薄赋，兴修水利，新野的政治面貌焕然一新，很快赢得了百姓爱戴，街头巷尾都传：“刘使君来了，日子好过了！”到了建安十二年春，甘夫人生下刘禅。当晚一只白鹤飞到县衙屋上，高声鸣叫四十余声后，向西飞去。临分娩时，屋内异香满屋。因甘夫人曾夜做梦仰吞北斗，因而受孕，所以为子取乳名为阿斗。
此时曹操正统领大军北征乌桓，刘备看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忙前往荆州劝说刘表：“如今曹操尽数调兵北征，许昌空虚，要是趁机带兵袭击，大事可成。”
刘表却摇头道：“我坐拥九郡之地已然满足，岂可再图谋别处？”
不得不说千里之外的郭嘉对刘表的分析预测还是非常准确的。刘备心中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默然不语。
酒喝得差不多了，刘表单独邀请刘备入后堂饮酒，酒至半酣，刘表忽然长叹。刘备问道：“兄长为何叹息？”刘表道：“我有心事，难以明言啊。”刘备还想再问，蔡夫人从屏风后走出，刘表便垂头不语。刘备这才知道，刘表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不敢有，于是，散席之后，自行返回了新野。
入冬后，曹操从柳城班师的消息传来，刘备大发感叹，错失良机啊。忽有一日，刘表派使者前来，请刘备前往荆州相会。等到了荆州，刘表亲自出来迎接刘备，叙礼完毕后，请入后堂饮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表话匣子打开了：“听说曹操提兵回许都，势力日益强盛，必定有吞并荆襄之心。我啊，真是后悔啊，后悔当日没有听进贤弟之言，白白错失了大好机会。”
刘备心想，后悔有啥用啊，你这时候再知道后悔，我能有什么办法，但面上还是好言安慰道：“景升兄，如今天下分裂，战乱不断，机会怎会有穷尽之时？只有日后能把握良机，该出手时就出手，倒也不用为今日之事悔恨。”
刘表说：“兄弟这话，所言极是啊。”
两人又推杯换盏一轮，一时无话，突然，刘表潸然泪下，刘备忙问，景升兄，这是何故啊？
刘表伤心说道：“哎，我有一心事，前些日子就想告诉贤弟的，奈何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刘备道：“兄长有何难决之事？倘若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虽死不辞。”
刘表叹气道：“我膝下有两子。前妻陈氏所生的长子刘琦，为人虽贤良，却性情柔懦，难以成事；后妻蔡氏所生的少子刘琮，颇为聪明。我想废长立幼，又怕碍于礼法；想立长子，奈何蔡氏族中之人都掌握军务，日后必定生乱。此事让我甚是烦恼，思前想后，难以决断。”
刘备直言道：“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都是取乱之道。若担忧蔡氏权重，可慢慢削弱他们的势力，切不可因溺爱而立少子啊。”刘表听了，默然不语，这话虽然有道理，可是没法让他不纠结，反而是越发纠结了。
要说这个蔡夫人，自打刘备来了后，一直对他是百般防备，一见到刘表找刘备聚会，她是一定要在旁边听墙角的，这不，这会儿她本人就站在屏风后，把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刘备劝刘表不要废长立幼，建议他削减蔡氏权重，一个字一字，跟刀子似的，蔡夫人就差冲到刘备跟前捅他一刀了。
人呐，喝酒误事，稳重如刘备也酒精上头了，一喝多就忘了分寸，等反应过来，唉呀呀，我怎么什么都说！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他赶紧使出从老祖宗刘邦那学来的尿遁法：景升兄，我得更衣去。借故退了出来。
等到了茅厕，裤子一脱，看见自己大腿两侧，之前因为常年骑马磨起的老茧子，居然没了，已经变成了松垮垮的赘肉！哎，年过半百，半分功业未建，头也秃了，腰也圆了。顷刻间，刘备是潸然泪下。
等返回到席间坐下，刘表一看，哎，怎么还脸上挂着泪呢？忙关切询问。刘备长叹一声：“备昔日身不离鞍，髀肉皆散；今久不征战，赘肉复生。日月蹉跎，老将至矣，功业未建，如何能不悲戚啊。”
刘表劝慰道：“我听闻贤弟在许昌时，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列举了当世名士，曹操皆不认可，却唯独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的权势，尚且不敢居于贤弟之前，贤弟又何必担忧功业不建呢？”
刘备趁着刘表这话头，脱口就说了句大实话：“不瞒兄长！但凡我有块稳固的根基，天下那些碌碌无为之辈，实在不足为虑！”这话说得意气风发，霸气侧漏，一扫刘备平日人前人后沉稳的模样，但是，这话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他刘备创业多年的致命弱点——为什么他刘备这些年，手底下能人不少，可每每打起仗来都不得劲，被人当丧家犬一样撵来撵去？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根基。什么叫根基呢，就是根据地，厉害的像曹操这种，控制着大半个北方的州郡，直接管辖着人口赋税行政军事大权，再不济像刘表这种坐拥九郡的，也算一方大员，实在不行像张鲁这种割据汉中的军阀也行，说白了就是要有独立的行政权和赋税来源，可刘备呢，除了手底下几个打手和一帮大头兵，要啥啥没有，只能靠给人当雇佣兵，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个外包团队。
人有野心，从来不是什么坏事，可这野心，一旦说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刘备这一番话刚说出来，席上众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刘备一看，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怎么今天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呢！该死该死，连忙装醉，趁机离了席。
后人有诗赞玄德曰：
曹公屈指从头数：“天下英雄独使君”。
髀肉复生犹感叹，争教寰宇不三分？
-
-
4.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蔡瑁誓除刘玄德
-
且说刘备离开之后，刘表回想着刘备刚刚的话，当时嘴上虽未说什么，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之前对刘备的好感，消失了个七七八八，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大耳贼！
想着想着，走到内宅，蔡夫人迎着说道，这个女人开始煽风点火了，恨恨地说：“刚才我在屏风后听到刘备的话，哼，太看不起人了，他什么意思？没根基？我们还没死呢，他这意思是想拿荆州当他的根基？主君啊，如今若不除掉他，必定成我荆州的后患啊。”刘表不接话，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若有所思地摇头。
见刘表劝不动，蔡氏当晚就密召了自家兄弟蔡瑁商议此事。蔡瑁说：“主公顾念旧情与名声，不如我先杀了刘备，然后再告知主公，来个先斩后奏。”蔡氏点头，让蔡瑁就这么办。蔡瑁出了州城，连夜点齐兵马去了。
却说刘备从酒席上离开后，回到馆舍中秉烛而坐，三更过后，正要就寝，忽有人叩门而入，刘备一看是伊籍，正纳闷，这深更半夜你跑来干嘛。
原来，伊籍得了风声，知道蔡瑁要谋害刘备，特意连夜前来报信。伊籍将蔡瑁的阴谋告知刘备，催他赶紧逃。不料刘备却说：“我还没辞别景升兄，怎可就此离去啊？”
伊籍急了：“都啥时候了，还辞个什么？这会儿你若去辞别，定会遭那蔡瑁毒手了！”
刘备这才连忙谢别伊籍，急唤随从，一同上马，不等天明，便星夜奔回了新野。等蔡瑁带着人，赶到馆舍时，刘备早就走远了。
蔡瑁悔恨不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着人拿来笔墨，在刘备住的墙壁上写了一首诗，然后回去见刘表，上报情况：“主公，我得了一消息，刘备有反叛之意，在壁上题了反诗，如今不辞而别了。”
刘表不信，刚刚不还喝酒的吗？怎么就不辞而别？蔡瑁领他亲自到馆舍查看，果然，墙壁上有四句诗：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您还别说，模仿得还真像刘备写的，跟刘备酒席上说的那番话，太契合了。
刘表大怒，拔剑说道：“我誓杀此无义之徒！”不过，走出门几步，猛然一想：“不对，我与玄德相处许久，从未见他作诗，对了对了，这定是外人的离间之计。”
想到这儿，刘表又转回馆舍，用剑尖一个字一个字地削去墙上的诗，弃剑上马。蔡瑁在旁边请命道：“军士已点齐，可即刻前往新野擒获刘备。”刘表呵斥道：“不可造次，容我慢慢图谋。”
蔡瑁见刘表犹豫不决，便暗中与蔡夫人商议，决定即日在襄阳召集官员，在那里谋害玄德。第二天，蔡瑁就跟刘表表示：“近年粮食丰收，应聚众官到襄阳，以示安抚劝勉之意。请主公前往一行。”
刘表摇摇头道：“我近日气疾发作，实在无法前往，让我那两个儿子主持待客之事吧。”
蔡瑁道：“公子年幼，恐怕在礼节上有所欠缺。”刘表说：“那就前往新野请玄德前来主持招待吧。”
蔡瑁心中暗喜，等的就是你这番话。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安排派人前往新野请玄德赴襄阳。
-
-
5.险象环生，奔赴襄阳鸿门宴
-
却说刘备连夜奔回了新野，想到自己酒桌上失言，惹来了今日这般祸患，实在是羞愧，也就没有对众人说明此事。
不想，半日不到，就有使者到来，请他前往襄阳。孙乾就问：“昨日见主公匆匆而回，神情十分不悦。我猜测，在荆州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忽然请主公赴会，不可轻易前往啊。”
刘备这才将前事告诉众人，关羽说：“兄长不过是疑心自己失言。刘荆州并无嗔怪之意，外人的话不可轻信。襄阳离此地不远，若不去，荆州方面反而会产生怀疑。”刘备沉吟道：“云长所言极是。”
张飞没好气地说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不如不去！”赵云见状上前请命道：“我率领马步军三百人一同前往，定可保主公无事。”刘备拍板道：“如此甚好，那就我与子龙共去。”
刘备与赵云即日前往襄阳。蔡瑁出城迎接，神情十分谦卑。随后刘琦、刘琮二子，也带领一班文武官僚出城迎接。刘备见两位公子都在，便没有了疑虑。当日蔡瑁请刘备在馆舍暂歇，赵云率领三百军士围绕馆舍守护，赵云自己披甲挂剑，寸步不离刘备左右。刘琦对刘备恭敬道：“父亲气疾发作，无法行动，特意请叔父前来待客，安抚劝勉各处守牧官员。”刘备拱手道：“我本不敢担当此任，既然有兄长之命，不敢不从。”
第二天，有人来报，九郡四十二州的官员都已到齐。蔡瑁私下跟蒯越商议道：“玄德乃当世枭雄，久留于此，日后必定成为我荆州的祸患，不如趁今日良机除掉他。”
蒯越听了，十分犹豫：“刘备声望很高啊，杀了他恐怕会失了荆州的民心。”蔡瑁只好谎称，此事已暗中得到了刘表的许可。
蒯越是个爽快人，既然是领导的意思，那就干吧。当即就开始定计划。蔡瑁道：“东门外岘山大路，已派我弟蔡和率军驻守；南门外已派蔡中驻守；北门外已派蔡勋驻守。只有西门不必驻守，前面有檀溪阻隔，即使有几万兵马也难以通过。”
蒯越思量道：“我见赵云片刻不离刘备左右，恐怕难以下手。”
蔡瑁说：“无妨，我已在城内埋伏五百军士准备着。”
蒯越建议道：“可让文聘、王威二人在外面厅堂另设一席，招待武将。先将赵云请去赴席，调开他，咱们便可动手。”蔡瑁觉得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商议已定，二人就分头部署开来。
且看襄阳城内，杀牛宰马，大摆筵席，刘备进进出出，忙着招待荆州方面的文武官员，赵云护卫左右，寸步不离。那么，蔡瑁的计谋能得逞吗?刘备要如何逃离这天罗地网呢？刘备究竟该如何摆脱这半生颠沛、寄人篱下的窘境呢？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刘学，我们下一回接着说。
-
分节阅读 Table of contents
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罗贯中（约1315-1385），名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祖籍东原（今山东东平），流寓杭州，元末明初小说家，主要作品为《三国志演义》，传说师从施耐庵，《水浒传》的编写者之一，今存其所作杂剧《赵太祖龙虎风云会》。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廉鹏举，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故事起于桃园结义，终于晋统三国，描绘了东汉末至西晋初近百年间的风云变幻，数不清的英雄人物在这里闪耀又陨落，说不完的传奇故事在这里上演又谢幕。忠与义，如何取舍？智与勇，谁负谁赢？权与情，孰重孰轻？
《三国演义》的故事原型起自正史《三国志》，经数百年的流传改写，至晚唐时已妇孺皆知，宋元又有了专业艺人表演，并出现“尊刘抑曹”的鲜明倾向。元末明初时，文人罗贯中在世代累积基础上，杂采正史记载、民间传说，创作出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小说，同时也是历史演义的开山巨著《三国志演义》。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