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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堂风云，远征乌桓的决策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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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路上读书的听众朋友，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刘学，今天咱们接演《三国演义》。
上回书说到，曹操终于拿下了袁氏的大本营冀州，随后开始安抚百姓收揽人心，准备在这片沃土上建立起曹氏的辉煌。就在这时，袁绍的好大儿袁谭又蹦跶起来，先仗着曹操的势力赶跑了老三袁尚，一看形势有点好转，又萌发了野心，想反了曹操夺回冀州，独立门户。
可曹操如今是何等地位？根本没把这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两三下就轻松解决掉了袁谭，接着又攻下了幽州并州，把老三袁尚、老二袁熙，逼到乌桓去了。但古话说了，斩草要除根，只把袁尚逼到乌桓，还算不上了结这段因果。要知道，盘踞在北方的乌桓，仍然是曹操统一事业的一大隐患。
且说这一日，幽并两州已定，曹操的案头摊开着的一幅泛黄舆图，幽州西北的乌桓地界，被朱砂圈了一圈。自从袁谭势力被灭，袁熙、袁尚就率残部投奔乌桓蹋顿单于，而乌桓与袁家也素有渊源——当年袁绍平定河北时，曾以重金厚礼结好乌桓各部，蹋顿单于更是受袁绍恩惠甚多，时常袭扰边境呼应袁氏。曹操看着图上蜿蜒的长城防线，深知若不彻底肃清这股势力，北方永无宁日。
帐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众将犹疑不定的神色。曹洪率先出列，忧心忡忡地说：“袁熙、袁尚已是兵败将亡，势穷力尽，远投沙漠之地。我军如今引兵西击，倘若刘备、刘表乘虚袭击许都，我军远在千里之外，驰援不及，后果恐不堪设想啊。依我之见，还是回师为上策。”话音刚落，于禁、李典等将领纷纷点头，帐内一时间弥漫着谨慎保守的气息。
这时，年轻的郭嘉轻咳了一嗓子，从座位上站起：“诸公所言差矣。主公虽已威震天下，但沙漠中的乌桓人仗着地处边远，必定不会设防。若我们乘其不备，突然发动攻击，必能一举攻破。”
顿了顿，他将目光扫过众将：“况且袁绍生前对乌桓有恩，且袁尚、袁熙兄弟仍在，若不除之，只怕是养虎为患。至于刘表，不过是个空谈之辈，他自知才能不足以驾驭刘备，重用刘备又怕难以控制，轻用刘备又担心刘备不会为他效力。所以，即便我们倾国远征，主公也无需担忧。”
曹操听罢，右手猛地拍在几案上：“奉孝所言极是！”他站起身，拔出佩剑，指向北方，“河北不平，难图江南。传我将令，三军整装，直指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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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沙漠行军，艰难险阻中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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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出兵向来雷厉风行，既然定下计策，当即便率领大小三军，书签车辆，踏上了北征之路。
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又往往不尽如人意，出发之后的曹操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行军途中，黄沙漫漫如无边苦海，沿途道路崎岖，别说马了，连人都不好走。
走着走着，连曹操心中都渐渐生出班师返回的念头，就去征询郭嘉的意见。他翻身下马，走到一辆辎重大车旁，这郭嘉啊，到底是谋士，身体底子不比武将，才出发没多久，就因水土不服，一病不起，正躺在车内，盖着厚厚的裘衣瑟瑟发抖。
曹操一看郭嘉这般模样，眼眶一湿，哽咽着说，“奉孝啊，怪我，都怪我，我想要平定沙漠，让你远涉艰辛，害得身染重病，哎，我这心中实在不安啊！”郭嘉艰难地睁开眼，枯瘦的手指抓住曹操的衣袖：“丞相……大业为重…… 某……某蒙受丞相大恩……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分之一……”
曹操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啊，可行军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北方地势崎岖，行军实在困难，我想，要不还是班师回朝吧，你觉得如何？”
郭嘉虽然病得昏昏沉沉，决心却比任何人都强，他强打起精神，用尽气力撑着说：“兵贵神速啊主公。我们本来就是要千里奔袭去打乌桓的，如今辎重太多，行军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不如抛弃辎重，轻车简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唯一的问题就是咱们对路线不熟悉，需要找一个认路的向导才行。”
曹操琢磨了一下，来都来了，那就一竿子插到底吧。于是，也不再犹豫，留下郭嘉在易州养病，另外派人四处寻找熟悉地形的向导。
不日，就有人举荐了袁绍的旧将田畴，说他深知这一带的地形。曹操立即召见田畴，询问进军之策。曹操和郭嘉原来的打算，是从今天的北京出发，经过天津到山海关一带，然后沿着渤海海岸线，一路长途奔袭到今天的辽宁省柳城，可等田畴看了一眼曹操的行军地图，当场就把这原定路线方案给否了。
田畴指着地图道：“眼下这条行军路线，一到夏秋之交就会下暴雨，可这雨吧，下得很尴尬，深不深，浅不浅，你说他深吧，又不足以行船，你说浅吧，又不能随便骑马，最是不利于行军。所以，不如撤军，从卢龙口出兵，穿过白檀山，这一片地方是乌桓军事盲区，可以直达柳城，趁他们不备，发起突然袭击，一战便可擒获蹋顿。”
要说田畴这个计划，比起曹操原来那个路线，要靠谱不少，一是从北京到柳城，两千里的路程，就是遇上天气好，不下雨，那也得走上个几十天才能到，沿途还都是乌桓人跑马的地方，你骑兵跑得再快，能跑过草原上长大的乌桓人吗？等你千辛万苦到了人家地盘，几十万大军早就准备好招呼你了，那还搞什么突袭？
二是田畴这个路线，有一大半路程都是在燕山山脉里的，没有乌桓人的探子，出了燕山，走上个几十里地，就能到达柳城，这才是真正的突袭。可有优点就有缺点，首先是山里行军，速度快不起来，这就意味着大军进入山里后，先头部队一旦被敌军发现，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其次山地行军不利于骑兵，而到达柳城的骑兵要是少于敌军，恐怕和乌桓打起来不占什么优势。
怎么办，有利有弊，压力转移到了曹老板身上，该他敲定方案了。曹操想了又想，算了又算，最后还是采纳了田畴的建议，封田畴为靖北将军，让他担任向导，为大军前驱；命张辽率军紧随其后；曹操亲自押后，命令大军轻装急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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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狼山之战，张辽逞威破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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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队伍出发后，田畴领着数万大军，在燕山山脉里折腾了一个月，才终于到达距离柳城最近的白狼山，其中之艰辛，自不必说。
眼看着这趟艰难的旅程，总算到头了，可曹操最近这运气，实在是有点差。这不，先头部队刚到白狼山，迎头就遇上了数万骑兵，什么人？哪来的骑兵？嗐，不是旁人，真是袁熙、袁尚带着蹋顿单于的人马，就这么结结实实碰上了。不用说，张辽当即派人飞报曹操，他自己则横枪立马，挡在队伍前列。
其实，这会儿双方都有点懵，曹操这边的人，那是压根没想到啊，我们闷头在山里跑了一个月，损失人马无数，怎么我方这偷袭工作开没开展，就被敌军发现了？什么个情况？不是说燕山山脉里没有乌桓的探子吗？
而乌桓这边，更是懵，不对，是发现山里冒出这么几万人，顿时有点兵荒马乱了，怎么回事？哪来的敌人？曹操的人马从哪里冒出来的？除了撞见的这先头部队，还有没有后援？到底带了多少人？袁熙袁尚来不及细想，急匆匆就吹响了战斗号角，打了再说。
等曹操收到飞书消息赶到时，蹋顿的骑兵正在在山下列阵。他登上一处高坡查看，一看，心情大好，曹操当机立断：“敌军队伍不整，正是攻击的好时机！”他看到啥了呢？看到乌桓军队，毫无章法，军容乱七八糟，队列全无，排列的是东倒西歪，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说罢，曹操就把自己的旌旗交给了张辽，那位说？为啥？曹操怎么把指挥权交给张辽？他自己是要撸起袖子带头冲锋吗？非也非也。曹操深知，队伍中最会指挥骑兵，就属张辽，怎么安排人手，什么时刻该谁带队出击，是追还是放，是围还是堵，那都是学问。所以，让张辽带着许褚、于禁、徐晃，兵分四路冲下山去，奋力猛攻，相当于把这场战斗的指挥权和自己的生死全都交给了张辽。
张辽也没有辜负曹老板的信任，大军所到之处，蹋顿的军队，立即大乱，士兵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张辽拍马挺枪，直取蹋顿单于，只一回合便将蹋顿斩于马下。蹋顿的部众见主帅被杀，纷纷投降。袁熙、袁尚见状，带着数千骑兵仓皇逃往辽东。
这一仗，就这么出其不意地赢了。论功行赏时，曹操亲自将靖北将军印绶送到田畴面前：“先生为我军引路，功不可没，以后便封你为柳城候了，这座柳城就交由先生镇守。”
可田畴却将印绶推还，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本是辜负道义、四处逃窜之人，承蒙丞相厚恩得以保全性命，已是天大的幸运，如今，是出卖卢龙要塞，赢得了这场胜利，可我怎能拿这个，换取爵位俸禄呢！”
曹操看着田畴粗布衣衫上的补丁，想起他昔日拒绝袁绍的千金招聘，想起他带着族人在山中开垦荒地，不禁由衷赞叹：“河北多义士，田先生真乃其中楷模！”于是，改封田畴为议郎，让他参与军机要务。
之后，曹操陆续安抚了当地的士绅百姓，缴获了上万匹骏马，料理完这些事务，曹操就下令，即日起，沿着最开始定下的渤海湾路线回兵。
可是，谁能想到呢，回许都的这趟旅程，竟比来时更艰辛，简直是超越了想象的难。当时，正是深秋时节，天降寒霜，二百里内找不到水源，士兵掘地三四十丈，才终于解决了饮水危机，而粮草也不够，曹操不得不下令杀马为食。
好在，历经艰辛，大军回到了许都。返回途中，曹操一度还诗兴大发，东临碣石，留下了千古名篇《观沧海》，尤其是那几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更是彰显了曹老板登高望远、一统天下的豪迈气势。
也正因为这一路往返都如此不易，曹操回到易州后，立即重赏了先前劝谏他不要北征的将领，对众将说：“我先前乘危远征，侥幸取得成功。这次虽然获胜，实乃上天保佑，不能以此为常法。诸位的劝谏，才是万全之策，所以我要奖赏你们。以后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
各位，这胸怀，这气度，就说历史上有几个枭雄，当今之世，又有几个当领导的能做到？这不知道比袁绍高出多少个吕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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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郭嘉留遗策，辽东不战定二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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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悲伤的是，曹操抵达易州时，先前不得不留在此地养病的郭嘉，早已去世多日，灵柩就停放在官署中。曹操来不及休整，就奔去祭奠，看着郭嘉的灵柩，曹操激动的失声痛哭：“奉孝啊，当年你弃袁绍来投，说他‘多谋少决’，如今大业未竟，你怎能先走！你这一走，简直是上天要亡我啊！”
哭了一顿，回头对众官说：“诸位的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只有奉孝最年轻，我还打算把身后之事托付给他。没想到他竟中年夭折，让我肝肠寸断啊！”
各位，要说曹操手底下谋士那是真不少。可对郭嘉，那是格外感情深厚。要知道，当年曹操征讨吕布，正是郭嘉力主急攻，才避免了吕布逃回徐州；后来官渡之战，又是郭嘉提出“十胜十败”论，这才坚定了全军的信心。郭嘉之才，郭嘉对曹操的宏图大业之功，那是旁人不可取代的，何况他还这么年轻，但也正是这么年轻就早夭了，所以曹操才格外的悲痛。
郭嘉的侍从，将郭嘉临死前封好的书信呈上，说：“郭公临死前，亲笔写下这封信，嘱咐说：‘丞相若是依照书中所言去做，辽东之事必定能平定。’”曹操一听，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等拆开书信一看，一边点头叹息，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夏侯惇带领众将前来禀报：“辽东太守公孙康，长期不向朝廷臣服。如今袁熙、袁尚又前去投奔，日后定成后患。不如趁他们尚未站稳脚跟，出兵征讨，辽东可平定。”曹操笑着说：“不劳诸位费力。几天之后，公孙康自然会把袁熙、袁尚的首级送来。”众将听了，都半信半疑，心里暗暗觉，老板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却说袁熙、袁尚带着数千骑兵投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是襄平人，是武威将军公孙度的儿子。他得知袁熙、袁尚前来投奔，立即召集本部属官商议此事。公孙康的弟弟公孙恭率先表示：“袁绍在世时，一直有吞并辽东的野心。如今袁熙、袁尚兵败逃亡，无处容身，前来投奔，实则是想鸠占鹊巢。如果接纳他们，日后必定被他们算计。不如把他们骗入城中杀掉，将首级献给曹公，曹公必定会厚待我们。”
公孙康听了很犹豫：“只怕曹操会趁机引兵进攻辽东，那样的话，不如接纳袁熙、袁尚，让他们为我所用，共同抵御曹操。”
公孙恭一看哥哥意见不一致，就想着折中一下，说：“要不派人去探听曹操的动向。如果曹军前来，咱就留下二袁当助力；如果曹军按兵不动，那咱就杀了二袁，献给曹操，以示交结之意。”
公孙康琢磨了一下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怎么都是自己不吃亏，于是，就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且说那边袁家老二老三，在袁辽东馆驿里秘密商议：“辽东有几万军队，足以和曹操抗衡。我们现在暂且投奔他们，日后找机会再杀掉公孙康，夺取辽东之地，积蓄力量，与中原抗衡，或许能收复河北。”商议妥当后，兄弟俩便去拜见公孙康。公孙康将他们安置在馆驿，只推说自己生病，迟迟不见他们。
没过多久，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曹操的军队驻扎在易州，没有进攻辽东的意思。”公孙康大喜，立即在密室中埋伏好刀斧手，然后派人去请袁熙、袁尚入府相见。
两人进入府中，见过礼后，公孙康命人看座。当时天气十分寒冷，袁尚见床榻上没有褥垫，便对公孙康说：“能不能铺上坐垫啊。”公孙康眉毛一挑，怒目圆睁，厉声说道：“你们二人的头颅，即将远行万里，还需要什么坐垫！”
袁尚大惊失色，心知不妙，正准备反抗。公孙康大喝一声：“左右还不动手！”埋伏的刀斧手一拥而出，按住二人，砍下了他们的首级，用木匣装好，派人送往易州，呈给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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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英雄落幕，郭嘉功绩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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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操在易州按兵不动，夏侯惇、张辽入帐禀报：“如果不攻打辽东，就该回许都了，时间久了，万一刘表趁机生事呢。”
曹操说：“等二袁的首级送到，我们就立即回兵。”众人听了，心里暗暗发笑，觉心想老板做什么白日梦呢，平白无故谁给你送人头呢。
忽然，有士兵来报，辽东公孙康派遣使者送来袁熙、袁尚的首级。众将大吃一惊，老板这是啥时候学会的神算子？怎么还未卜先知了？不一会儿，就见使者呈上公孙康的书信，曹操看完后大笑道：“果然不出奉孝所料！”他重赏了来使，下令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
众人疑惑不解，纷纷上前询问：“怎么不出奉孝所料呢？”曹操这才拿出郭嘉临终前的书信给众人看，信中大致写道：“如今听说袁熙、袁尚前往投奔辽东，明公千万不要出兵征讨。公孙康长期畏惧袁氏吞并他，二袁前去投奔，他必定会起疑心。如果我们出兵攻打辽东，公孙康和袁氏必定会联手迎敌，战事就难以迅速结束；如果暂缓进攻，公孙康和袁氏必然会互相图谋，这是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
各位，感人不感人？郭嘉临了临了，还在为曹操出谋献策，且又被他算准了，也难怪，曹操对他的去世，如此的伤怀。
说罢，曹操就带领众官，再次来到郭嘉的灵前祭奠。在郭嘉的灵前，曹操亲自斟酒三巡，对着牌位说：“奉孝，你生前常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今北方已定，你的计策功不可没啊……”众人唏嘘不已，当天晚上，曹操心怀万飞悲痛，写下一道《请追赠郭嘉封邑表》，上奏天子，为郭嘉表功。
再说这郭嘉，去世时年仅三十八岁，跟随曹操征战十一年，立下了无数奇功。后人有诗赞曰：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
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毫无疑问，这样一位天纵奇才的早夭，对曹氏阵营的打击，不可谓不沉重。假如历史可以假设，帮着曹操扫平北方的郭嘉要是没有死，会不会有曹操兵败赤壁、败走华容道的故事呢？会不会压根不会有三国鼎立这样的局面出现呢？当然，这是曹操无法预料的，更是我们没法猜测的。
曹操当时肯定预料不到，郭嘉的死隐隐地改变了接下来的历史走向；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就在同一年，会有另一位天才横空出世，走上这方英雄辈出的三国舞台，只可惜，这位大才，不在他的阵营中。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回到许都之后，程昱等将领请求说：“北方已经平定，如今回到许都，应当早日制定征讨江南的策略。”曹操笑着说：“我有这个志向已经很久了，诸位所说的，正合我意。”
当天夜里，曹操住宿在冀州城东角楼上，凭栏仰望天空的星象。荀攸在他身边，曹操指着南方的天空说：“南方的气运十分旺盛，恐怕暂时还不能图谋啊。”
荀攸笑了笑，说：“以丞相的天威，天下还有什么人敢不服从！”正说着，忽然一道金光从地下射出。荀攸眼睛一亮，对曹操说：“这地下必定藏有宝物。”
曹操半信半疑，走下楼命士兵顺着金光出现的地方，掘地三尺，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宝贝。这正是：星文方向南中指，金宝旋从北地生。
那么，这地下到底有没有什么宝物呢？曹操南下的雄心抱负会如何施展呢？南方的各方势力又会如何应对呢？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刘学，我们下一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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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罗贯中（约1315-1385），名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祖籍东原（今山东东平），流寓杭州，元末明初小说家，主要作品为《三国志演义》，传说师从施耐庵，《水浒传》的编写者之一，今存其所作杂剧《赵太祖龙虎风云会》。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廉鹏举，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故事起于桃园结义，终于晋统三国，描绘了东汉末至西晋初近百年间的风云变幻，数不清的英雄人物在这里闪耀又陨落，说不完的传奇故事在这里上演又谢幕。忠与义，如何取舍？智与勇，谁负谁赢？权与情，孰重孰轻？
《三国演义》的故事原型起自正史《三国志》，经数百年的流传改写，至晚唐时已妇孺皆知，宋元又有了专业艺人表演，并出现“尊刘抑曹”的鲜明倾向。元末明初时，文人罗贯中在世代累积基础上，杂采正史记载、民间传说，创作出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小说，同时也是历史演义的开山巨著《三国志演义》。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