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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曹丕夺人之美，曹操默许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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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路上读书的听众朋友，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刘学，今天咱们接演《三国演义》。
上回书说到，袁绍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权夺利斗了个你死我活，老大袁谭终究抵不过老三袁尚的攻势，投降了曹操。曹操乐见其成，抓住了这一良机攻打袁氏大本营冀州。誓死忠于袁家的审配在城中固守不出，奈何曹操这边既长于谋略又得人心，硬抗了许久的审配，终究是抵挡不了冀州被曹操收入囊中的结局。身为袁氏集团新任也是最后一任掌门人的袁尚，被杀了个丢盔弃甲，自顾自地逃命去了，可留在冀州城中的袁氏家眷又当如何呢？
战乱之中，打不过的时候，男人往往都是自己先跑了，老幼妇孺什么的，也就生死由天了。
却说曹操攻下冀州城，他的长子曹丕也在军中历练，正是十七八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冀州城破当天，他直接无视了父亲的禁令，提着剑就闯入了袁绍后堂，却见两个妇人相拥而哭，泪水浸湿了衣衫。曹丕按下剑刃问道：“你们是何人？”年龄较大的妇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妾乃袁将军之妻刘氏也。”曹丕目光扫过那年轻女子，又问：“此女何人？”刘氏连忙回话：“这位是二公子袁熙之妻甄氏。因袁熙出镇幽州，甄氏不肯远行，故留在城中。”
曹丕心中一动，一把将此女拖到跟前。只见她蓬头垢面，却难掩身段窈窕，曹丕鬼使神差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女子的脸，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只见女子冰肌玉骨，花容月貌，一派楚楚可怜之色，曹丕瞬间就呆了。
曹丕清了清嗓子，端出一副正经做派对刘氏说：“我乃曹丞相之子，可以保全你们，你们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说罢，按剑坐于堂上，目光却忍不住频频落在甄氏身上。
却说曹操这边，正带着众将领准备入冀州城，刚走到城门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阿瞒啊阿瞒，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你是不是进不了这道门？哈哈！”原来是他的发小许攸纵马近前，正用鞭子指着城门得意地邀功。曹操一听，哈哈一笑。
面对许攸的猖狂得意，曹操那是不生气不恼怒不发火，可他旁边的众将，那可气坏了，一个个心里都憋着：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啊？
顷刻间，曹操这边已经到了袁绍府门下，见门口有两三个士兵守着，曹操就问：“谁进了袁绍府？”守将回答：“世子在内。”
曹操当即就不高兴了，说了不让人进袁绍府，这小子是不把老子的话当回事啊！让人喊曹丕出来挨训。那刘氏却十分机灵，连忙出来拜见，说起来袁绍和曹操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刘夫人自然是见过曹操的，她心思活泛，赶忙替曹丕开脱：“丞相且慢，若不是世子，我们一家早就性命不保了。我愿将媳妇甄氏献给世子，让她侍奉世子左右，还请丞相不要怪罪世子。”
各位，还记得这刘氏吗？袁绍的妻子，也是袁尚的母亲，为什么袁绍会废长立幼，放着长子袁谭不立，偏偏让老三当继承人，哎，这里面除了袁绍的偏爱，那也少不了这位刘氏的手段。眼下，她见曹丕对儿媳妇甄氏垂涎不已，这是上赶着要献上甄氏保全自己，指不定以后甄氏就成了曹丕的妻子，未来曹氏集团的后宫一姐，荣华富贵什么的她也能分一杯羹，再不济，也能解除眼巴前的性命之忧。
曹操一听，就让甄氏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后，对甄宓的颜值表示了认可，满意地说：“真是我儿的好媳妇啊！”当即就答应了，下令让曹丕娶甄氏为妻。
如此一来，曹操和袁绍这亲家到底算是做成了，之前曹操想嫁一女儿给袁谭，没成想，袁谭中途反了，不乐意当他的乘龙快婿了，现如今，攻入他袁家老巢，白捡了一个袁家儿媳妇，反倒被自己儿子曹丕看上了。袁绍地下有知，也不知乐意不乐意认下曹操这个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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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曹操祭奠袁绍，安抚冀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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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甭管死去的袁绍乐意不乐意，反正曹操这亲家是大喇喇当定了。可是，天下女子那么多，曹操干嘛要给自己儿子娶一个已婚女子呢？要知道，人家甄氏的老公袁熙还活着呢，这不是强娶吗？
原因无他，曹操统战工作的需要，娶了袁家的女子，而不是将其杀了，这是安抚人心。此外，作为袁绍昔年的好友兼知己，曹操还亲自去袁绍墓前祭奠了一番。
要说呢，祭奠袁绍，曹老板倒也不是作秀，到底是昔日好友，少年玩伴，望着袁绍的孤坟，曹老板不知觉间就流下泪来，情到深处，竟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对众人回忆起长安往事：“当年诛杀宦官之后，董卓进京，我与本初约定各自招募兵将，起兵讨伐董卓。那时本初问我：‘要是咱们起兵不顺利，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地方？’我反问他：‘你觉得呢？’本初说：‘我想南据黄河，北靠燕、代，兼有戎狄的兵马，向南去争夺天下，应该可以成功吧？’我回答说：‘我要任用天下有智慧有能力的人，用道义来统率他们，这样就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到的。’如今想起这些话啊，就像昨天说的一样，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回荡，可本初人已不在了，想到这儿，我怎能不悲伤不流泪？”众人听了都叹息不已，暗地里又觉得，丞相真正是性情中人啊，相当顾念旧情。
各位，人是复杂的，尤其是曹操这样一个历史上的集军事才能、政治才能与文艺才能于一体的枭雄。他和袁绍打得死去活来、争雄天下，那是不争事实，可他和袁绍少年时期那一段飞鹰走狗、仗剑天涯的青春恣意的时光，那也是真情厚谊啊，想想看，人到中年，你最怀念的是哪一阶段的好友？是不是青春时期的兄弟？要不然怎么有首歌唱的“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曹操站在袁绍墓前，凭吊的是昔日的那份兄弟情，是人生苦短命运无常，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祭奠完袁绍，曹操拿出许多金帛、粮米赏赐给袁绍的妻子刘氏，还下令：“河北的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今年的租赋全部免除。”论收买人心，曹操那是丝毫不比刘备差，民心向背乃大业根基，免租赋可安冀州百姓，收揽人心。他一面写表章向朝廷禀报，一面好不谦让地自己则兼任了冀州牧，筹划着如何将这片沃土化为曹家基业。
就在一切步入正轨之时，发生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插曲——这一天，许褚骑马进入东门，迎面跟撞见了许攸。许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看许褚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许攸存心要灭一灭他的气焰？还是说，许褚迎面撞见了没有客客气气跟他打个招呼？总之就是，冲许褚叫唤了那么一句：“喂，没有我，你们能进得了这城门吗？”
许褚噌地一下就怒了，平白无故你找死是吧？“我们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才夺得城池，你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
许攸不甘示弱叫骂道：“汝等皆匹夫耳，何足道哉！”
此言一出，真真好比往许褚内心扔了个燃烧弹，青筋暴突的许褚拔剑就斩杀了许攸，随即，拎着他的头颅去见曹操，一点废话也没有，直接就说，许攸太无礼太过分了，已经把他杀了，那意思是领导你看着办吧，要打要罚随你。
各位，许褚怎么就这么冲动，跟许攸吵了不到三句，就拔剑将其杀了？要知道，许攸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小人物，杀了便杀了，这可是他顶头上司曹老板的发小，是刚刚帮他老板，甚至他们整个曹氏集团，打败袁绍的关键人物。
答案是，肯定不是一时之冲动，以许褚的个性，杀许攸不过是早就看不惯，早就烦死这个人，早就觉得这么个货色留在老板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他没想那么多，他就觉得此人该杀所以就杀了。
果然，曹操看了一眼许攸的人头，一脸责怪地对许褚说：“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子远是我的老朋友，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能杀他呢！你你你，真是的，说你什么好呢？”
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就是，让人厚葬了许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哪有半点想要责怪许褚的意思？连个停职查看的处罚都没有，可见，曹老板内心是暗爽的，褚啊褚，你可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许攸死后，曹操又派人四处寻访冀州的贤能之士。听冀州的百姓说：“骑都尉崔琰，字季珪，是清河东武城人。他多次给袁绍献计，可袁绍都不听，所以他就一直称病在家。”曹操一听，立刻派人去召见崔琰，要任命他为本州的别驾从事。
要说这崔琰，也是当时的知名人士，出身清河崔氏，顶流的名门望族。一见面，
曹操就对他说：“昨天我查看本州的户籍，一共有三十万户，真是个大州啊！”
崔琰一听，很是有点瞧不起，说，如今天下四分五裂，袁氏兄弟相互争斗，冀州的百姓尸横遍野。丞相你不着急于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反倒先算计起来有多少户籍人数，这可不是冀州百姓对您的期望啊！
这意思就是，你要想当个有威望得人心的领袖，别忙着算计冀州有多少田地可产粮，有多少牛马可纳税，先让牛马过上太平日子，行不行？所谓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
一席话，说得曹操神色一凛，连忙向崔琰道歉，从此把他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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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袁谭反曹操，愚蠢之人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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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边建设冀州，一边派人去打探袁谭的消息。那位说，曹操怎么还对袁谭这么念念不忘呢？
原来，袁谭正率领军队在甘陵、安平、渤海、河间等地劫掠。他要干啥呢？他听说老三袁尚战败了逃往中山去了，就想着再去揍老三。可老三不想跟他打啊，直接逃往幽州投奔了二哥袁熙了。
老三这么一跑，老大袁谭就趁势收编了老三的部众，兜里有钱了，手里有枪了，袁大公子的野心又膨胀起来了，他想着，我要夺回我们袁家的老巢冀州，让老爹在地下也看看，到底谁才是袁家真正的继承人！
因此，曹操派人召见他，袁谭就表示，爷不去了。曹操大怒，立刻写信给袁谭，说婚事作废，你等着吧，老子要亲自收拾你，教你小子做人的道理。
说吧，曹老板亲自率领大军征讨这个未上门 女婿，直逼平原。这个袁谭和他爹一个德行，色厉内荏，一看曹老板亲自率军前来，顿时就慌了手脚，急忙派人向荆州刘表求救。
刘表一看这求救信，就请刘备商议，刘备对时局看得很清楚，他说：“如今曹操已经攻破冀州，兵力强盛，袁氏兄弟很快就会被曹操擒获，救他们也没什么用。况且曹操一直觊觎荆州襄阳，我们还是专心养兵，守住自己的地盘为好，不要轻易出兵。”
刘表是个老实人啊，刘备这话虽然有道理，但人家袁谭都求上门了，他怎么好意思拒绝？要不你刘备再出出主意？
这刘备不愧是个读过书的知识分子，一肚子坏水，他就跟刘表说：“老兄啊，我教你一个办法，这袁谭向你求救，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咱们好人做到底，你就分别写一封信给袁家哥俩，好好劝解一番，让他们不要再打啦，这不就解决了吗？既显得你德高望重，又不用出兵。”
刘表一拍大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分别给袁谭和袁绍写了一封信，信里苦口婆心地、诚意满满，掰开了揉碎了讲了一大堆道理，劝两兄弟要兄友弟恭，团结和睦，字里行间，那叫一个亲切热切、真诚关爱，实际上总结下来就一个意思：你们袁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这不，袁谭收到刘表的信，看去看来，读了一堆漂亮的废话，一句出兵救援的确切话都没有，顿时心中凉了半截。他又估量着，自己无法抵挡曹操，只好决定，放弃平原，退守南皮。
曹操率军追到南皮，当时天气寒冷，河道都结了冰，运粮的船只无法前行。曹操一看，去，就地征调百姓，统统给我下河凿冰去，把河面给我凿开，当农夫就地上岗当纤夫，拉船过河！
百姓们一听，惊恐的四散逃跑。曹操大怒，下令抓捕。百姓们听说后，吓得只好一个个战战兢兢主动到营中自首。
等曹操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若一味杀戮，恐失民心。好在那一瞬间，曹老板的仁心上线，他就对百姓们说：“罢了罢了，如果不杀你们，我前面下达的号令就无法施行；可要是杀了你们，我又不忍心。你们快走吧，赶紧逃，逃到山里躲起来，别被我的士兵抓住就行。”
百姓们听罢，内心五味杂陈，一个个流着泪拔腿就跑，继续躲到山里，不敢有一句怨言。
说到这，各位发现没有？曹操这人，你说他仁慈吧，他居然下令百姓大冬天的下河凿冰拉船，你说他残忍吧，他前面又是免租的又是变着法的放百姓一条生路。这到底是仁慈呢还是不仁慈？各位，要我说，身为一个乱世中的枭雄，能做到曹操这样，算是对百姓还有点良知有点仁慈之心了。这样一个曹操，复杂、真实，身上有活人气，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双手沾满血腥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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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拿百姓做挡箭牌，窝囊袁谭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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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一日，袁谭率领军队出城，与曹军对峙。双方摆开阵势，曹操骑马出阵，用马鞭指着袁谭骂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袁谭手上功夫不行，嘴皮子功夫倒不落下风：“你侵犯我的地盘，夺取我的城池，赖掉许给我的老婆，凭什么说我有二心！”曹操大怒，下令徐晃出战。袁谭派彭安迎战。两马相交，没几个回合，徐晃就把彭安斩于马下。袁谭的军队大败而逃，退回南皮城，曹操率军四面围住。
袁谭这才知道害怕了，派辛评去见曹操请求投降。曹操说：“袁谭这小子反复无常，我不能相信他。你的弟弟辛毗，我已经重用了，不如你也留下来吧。”辛评却是不卑不亢：“丞相错了。我听说‘让主公尊贵是臣子的光荣，让主公忧心是臣子的耻辱’。我侍奉袁氏这么多年，是不可能背叛他们的。”
曹操知道辛评不会留下，就把他打发回去了。辛评回去后如实相告，说曹操不接受投降。没想到袁谭恼羞成怒，大骂辛评没有把事情办好，怒斥道：“你弟弟现在侍奉曹操，你是不是也有二心？”
辛评气得胸口直发闷，当场给昏了过去。袁谭让人把他扶出去，没过多久，辛评就气死了，各位，你说辛评这个忠臣当得冤不冤？跟着袁谭这样的领导，活见鬼了。还是那句话，都是打工领工资的，遇到啥事儿都别太上头，气个啥啊？工作是领导的，身体是自己的。
死了一个辛评，袁谭身边越发没啥人可用了。仅剩的谋士郭图倒是想出一条毒计，他对袁谭说：“要不这样，咱们明天把百姓驱赶在前面当炮灰，军队跟在后面，和曹操决一死战。”袁谭这家伙也不是个东西，一听这毒计，拍手称快。当天夜里，袁谭把南皮的百姓都驱赶出来，让他们手持刀枪听候命令。百姓一个个哭嚎不止。
第二天一早，南皮城四门大开，袁谭的军队驱赶着百姓，大喊着冲向曹营。两军混战在一起，从清晨打到中午，胜负未分，地上却已堆满了尸体，不用说。大部分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
曹操见仗打成这样，简直不堪入目，当即弃马上山，亲自擂鼓助威。将士们看到曹操亲自击鼓，士气大振，奋勇向前。不一会儿，袁谭的军队大败，被杀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曹洪奋勇冲入阵中，正好遇上袁谭，举刀就砍，袁谭最终被曹洪杀死在阵中。郭图见阵脚大乱，急忙骑马冲入城中逃命。乐进远远望见，拉弓搭箭，一箭把郭图射下了城壕。
最终，曹操大获全胜，率军进入南皮，安抚百姓。
正在这时，又一支部队赶来，原来是袁家老二袁熙的部将焦触、张南。曹操立刻率军迎战，还没交锋，这二人就倒戈卸甲，当场投降，曹操自然欣喜，封他们为列侯。黑山贼张燕听了，也率领十万人马前来投降，曹操封他为平北将军。
此间事了，曹操下令把袁谭的首级挂在北门外示众，谁敢祭拜就一起杀了，万万没料到的是，居然还真有一人身穿丧服，在首级下痛哭。是谁这么大胆？又是谁这么愚忠，士兵把他抓来见曹操。
曹操一问，原来是青州别驾王修。先前王修因为劝谏袁谭被赶走，如今得知袁谭死了，特意赶来哭丧。曹操问他：“你知道我的命令吗？”
王修说：“知道。”
曹操板起脸道：“那你不怕死吗？”
王修从容答道：“我活着的时候受袁谭提拔，他死了我不哭，就是不义。怕死而忘记道义，怎么能在世上立足呢！如果能收葬袁谭的尸体，我死而无憾。”
曹操不由感叹道：“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可惜，这么多人才，却不能为袁氏所重用！但凡如果袁氏能重用这些人，借我曹操几个胆也不敢觊觎此地！”
从沮授、审配、辛评，到如今这个王修，这一个个的，着实气节感人，可惜没有贤才没能遇良主，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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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曹操平定幽并，剑指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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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曹操下令收葬了袁谭的尸体，又把王修奉作上宾，任命他为司金中郎将。但王修好像并不怎么买账，曹操问他：“如今袁尚已投奔袁熙，用什么计策才能拿下他们？”王修闭口不答。
曹操又是一顿感叹：“忠臣啊。”也就不再逼迫他，转而问谋士郭嘉，郭嘉答道：“可以让袁氏的降将焦触、张南等人去攻打他们。”曹操采纳了郭嘉的建议，派袁氏的那些个降将，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兵分三路进攻幽州；同时派自己的亲信李典、乐进会合张燕，攻打并州，进攻高干。
再说袁尚、袁熙得知曹军要来，知道难以抵挡，直接就放弃了幽州城，连夜逃往辽西，投奔乌桓去了。
此处插播一点乌桓的冷知识，这个乌桓是盘踞在我国东北的一支少数民族政权，秦汉时期称作东胡，后来被匈奴的冒顿单于给赶到了东北长白山地区，分化成了两部，一部驻扎在乌桓山，因此称作乌桓，另一部驻扎在鲜卑山，成了后世鲜卑人的始祖。两汉时期，乌桓人内迁到了今天的河北、北京以及辽东一带，正好和刘备的老同学公孙瓒统治的幽州接壤，后来袁绍击败公孙瓒，收服了乌桓，双方关系一直不错。
因此，袁氏兄弟在弹尽粮绝之后，选择北逃乌桓。不过，咱们的作者罗贯中写《三国演义》时，把幽州刺史焦触给错看成了乌桓触。所以接下来这段，老刘我还是按三国演义的设定来说，但诸位可别把乌桓触当成了真实历史人物。
且说这袁氏兄弟逃走后，乌桓触召集幽州的官员们，歃血为盟，商议背叛袁氏、投降曹操的事。乌桓触首先说：“曹丞相乃当世英雄，现在我们前去投降，有不服从命令的，一律斩首。”官员们依次歃血，轮到别驾韩珩时，他把剑往地上一扔，大声说：“我深受袁公父子的厚恩，如今主公败亡，我既没有智谋救援，又没有勇气殉节，已经是不义之人了！如果还要向北投降曹操，我绝不干！”
众人都吓得变了脸色。乌桓触却说：“要成就大事，就该树立大义。事情能不能成功，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事。韩珩既然有这样的志向，就随他去吧。”于是把韩珩放走。乌桓触出城迎接三路曹军，向曹操投降。
曹操大喜，加封乌桓触为镇北将军。
不久，探马来报：“乐进、李典、张燕攻打并州，高干坚守壶关口，一时难以攻下。”曹操亲自率军前往。三将见到曹操，商议攻破高干的计策。这时荀攸说：“要攻破高干，必须用诈降计。”曹操就叫来吕旷、吕翔，让他俩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果然，当天夜里，高干就中了曹操的诈降计，被打得夺路而逃，曹操一面率军守住关口，一面派人追击高干。高干往哪里逃了呢？往匈奴地界跑了。直到遇上了匈奴左贤王。
一见到左贤王，高干下马就拜，急声说：“曹操吞并冀州疆土，如今还想要侵犯王子您的领地，恳请王子出兵救援，一起打败曹操，保住北方。”
可没想到，这匈奴左贤王一点不傻，完全不上套：“我和曹操又没有仇恨，他吃饱了撑的来入侵我？我看是你想挑拨我和曹操的关系吧？去去去，哪里来你哪里去。”
投奔匈奴不成，高干走投无路，打算去投奔荆州刘表。没成想走到上洛，被都尉王琰给杀死了。这么一来，并州也被曹操平定了。
接着，曹操便与众人商议西击乌桓，为什么要征乌桓呢？曹操的算盘是，平定乌桓，北方可安，这样，他就能专心南向，饮马长江，收拾刘表、刘备和孙权一众人等了。
那么，曹操的提议能获得众将的支持吗？他就不怕劳师远征了？北方的局势，彻底稳了吗？会不会有新的变数呢？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刘学，我们下一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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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罗贯中（约1315-1385），名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祖籍东原（今山东东平），流寓杭州，元末明初小说家，主要作品为《三国志演义》，传说师从施耐庵，《水浒传》的编写者之一，今存其所作杂剧《赵太祖龙虎风云会》。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廉鹏举，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故事起于桃园结义，终于晋统三国，描绘了东汉末至西晋初近百年间的风云变幻，数不清的英雄人物在这里闪耀又陨落，说不完的传奇故事在这里上演又谢幕。忠与义，如何取舍？智与勇，谁负谁赢？权与情，孰重孰轻？
《三国演义》的故事原型起自正史《三国志》，经数百年的流传改写，至晚唐时已妇孺皆知，宋元又有了专业艺人表演，并出现“尊刘抑曹”的鲜明倾向。元末明初时，文人罗贯中在世代累积基础上，杂采正史记载、民间传说，创作出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小说，同时也是历史演义的开山巨著《三国志演义》。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