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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班超又在西域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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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路上读书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良辰周，今天我们继续说大汉王朝第七季的故事。
上一回我们说了中国文化史上著名的“白虎观会议”，会议讨论的结果汇聚成了一本《白虎通义》的书，核心就是大力弘扬了“三纲六纪”，把皇帝吹捧为神一样的存在。不过，就算把皇帝吹上了天，地上的事儿还得有人来干。在大汉皇权尚无法抵达的地方，这样的情况尤为明显。
哪里呢？当然还是西域，咱们的老朋友班超在暂别一阵子后，又重新上线了。
先来回顾下班超之前在西域的事迹：永平十五年，班超以假司马之职，带着三十六名手下抵达了西域的鄯善国，开启了他传奇的西域之旅。班超首先消灭了在鄯善的匈奴使团，鄯善国王大为恐惧，麻溜地归顺了汉朝。接着，班超又前往于阗国，用计斩首了操纵国政、兴风作浪的巫师，于阗国王广德宣布臣服汉朝。随着鄯善、于阗两国的归顺，班超基本控制了丝绸之路的南道。
接下来，班超转向了丝绸之路的北道，去挑战跟匈奴人沆瀣一气、反对汉朝最为积极，同时也是西域中最为强大的龟兹国。班超的部下田虑首先前往北道的疏勒国，出其不意地拿下了龟兹人扶持的疏勒国王兜题，另立新主，疏勒随之归顺。
在疏勒站稳脚跟后，班超又率领疏勒军队，挡住了龟兹、姑墨两国联军的讨伐。然而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随着汉明帝去世，匈奴人趁机联手龟兹等国发动反扑，杀害汉朝西域都护。尽管耿恭率领手下将士进行了史诗级的战斗，终于返回汉朝，但汉军的撤退，标志着汉朝在西域的军事实力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汉章帝和他爹不一样，即位之初，他一心想要大力扭转他爹留下的弊端，所以演化成了坚定的种田流，任何可能会劳民伤财的事，他都不感兴趣。因此汉章帝下令放弃西域，撤回西域都护府，连班超也要回国。
皇命难违，可西域诸国死活不答应让班超回国，甚至抱着他的马腿苦苦哀求，终于，已经走到了于阗的班超决定犯一次死罪——抗旨不遵，他不走了，他要靠一己之力，让整个西域重新插上大汉的旗帜。
随后班超返回疏勒，消灭了投降匈奴的叛徒，重新控制了疏勒国。但此时班超只能孤军奋战，整个西域除了他和那些手下，就没有一个汉朝人了。想要靠这点人控制西域，简直是痴人说梦！
接下来，孤胆英雄的故事再度上演。
尽管是超级面临的是地狱级的难度，但他并不绝望，自己立的flag，就要说到做到。班超盘算了一下，虽说他看上去如同孤家寡人，但在南道却有着鄯善、于阗两个国家的鼎力支持。这两个国家虽然没有龟兹那么强大，但实力也是不俗，如果能调动他们的军队，绝对可以与龟兹一战。
接下来，班超要做的就是等，等待一个绝佳的出击时机。当时龟兹联手北匈奴兴风作浪，很是强大，不宜与他们搞硬碰硬，缓一缓再说。班超还要时间说服西域诸国跟自己一起行动，这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就这样，班超准备了整整三年。到了建初三年，公元78年，之前一直蛰伏的班超突然从疏勒、于阗，以及另一个西域小国居弥调集了军队，再加上中亚大国康居的外援，集合了一万名士卒，向龟兹国的小弟姑墨国发起了突袭。姑墨国毫无防备，很快就被击溃。《后汉书》记载，班超没有拿下整个姑墨国，只是攻破了姑墨国的石城，斩首七百。
战绩看上一般，但这一战非常关键。因为姑墨国位于今天新疆的阿克苏一带，是龟兹的铁杆小弟，它承担的是阻止班超从疏勒向北突击的任务。班超攻破姑墨国的石城，实现了汉朝和旧日盟友乌孙接壤。不用说，这一战在西域引发了很大震动，连龟兹国都大为震惊：班超这家伙，居然死灰复燃了！
班超也借此宣告：大汉没有走！大汉是绝不会放弃西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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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汉章帝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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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以汉朝军司马的身份，向西域诸国宣示着汉朝的主权，但不管是之前抵御龟兹联军，还是此次击溃姑墨，班超玩的都是“以夷制夷”的那一套，没有用到汉朝一兵一卒。从汉朝的角度来看，班超简直是在空手套白狼。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汉朝始终不出兵，加上之前汉章帝撤回了西域都护府，谁又会相信汉朝是要真心收复西域呢？要是班超一直单打独斗，不管结果如何，最后他得到的终究都会失去。所以不管汉朝出兵多少，哪怕就是一百人，也是汉朝的真心表态，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军事意义。
因此在击溃姑墨国后，班超便向汉章帝上书：臣以为，先帝想将西域重新纳入大汉版图，因而向北击匈奴，向西域派出使者，鄯善、于阗当即归附。如今形势一片大好，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等国都愿意归顺，只剩下龟兹还在带头顽抗。只要拿下龟兹，收复西域指日可待。收复西域，就等于折断匈奴的右臂，还能打通去往葱岭的道路。臣听说龟兹派了个叫白霸的质子在洛阳，请陛下封他为龟兹国王，派几百名士卒护送他回去，我将带领西域各国军队与之联手，短时间内就能让龟兹归顺大汉。
大概是知道汉章帝的脾气，知道他害怕劳民伤财，班超又开始划重点：西域的莎车、疏勒两国，土壤肥沃，物产丰富。就算陛下派兵前来，也可以就地解决军粮问题，不会耗费国家的财力和物力。臣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西域平定后，陛下去宗庙向列祖列宗宣告这一功劳。
班超这封奏疏有不少夸大其词的成分：当时归顺汉朝的西域国家并不算很多，龟兹的实力也很强大，班超为了说动汉章帝，在奏章里拼命画饼。不过我们也能看到，班超的思路非常清晰：他奉行“以夷制夷”的战略，朝廷不需要派出太多军队，这样不仅节约成本，还能让西域诸国在攻伐战斗中加深对汉朝的感情。
这封奏疏让汉章帝十分受用。他是种田流不假，但他并非没有梦想，只不过是平时总是拘泥于儒家的条条框框。既然不用派出太多军队就能搞定西域，少花钱，办大事，还能去列祖列宗面前炫耀一把，这可是大大的好事，赢了又赢，完全符合他的心愿。
于是汉章帝愉快地接下了班超递来的饼，搞了个走程序的朝堂讨论。有了之前救援耿恭的成功，汉章帝不再理会朝中的反对声音，做了出兵的决定。不过汉章帝很清醒，班超说的什么“护送白霸回龟兹当国王”，那太扯了，根本办不到，所以他只肯派出少量军队。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个叫徐幹的人上书汉章帝，说他是班超的铁杆粉丝，愿意借此机会追随偶像，去西域走一趟。这位徐幹先生，史书上对他的记载实在太少，只知道他是平陵，也就是今天陕西咸阳一带人。不过，鉴于徐幹可以直接上书皇帝，大概率是个郎官。
汉章帝很是欣赏徐幹的勇气，封他为假司马，统领部队。建初五年，徐幹率领由犯人和志愿者组成的一千多人的汉军远征队，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途。
听到这可能有听众朋友好奇了：班超是建初三年上的奏疏，怎么到了建初五年，两年之后汉章帝才派兵啊？嗨，您想想，从班超所在的疏勒，相当于今天新疆喀什，发一份奏疏到洛阳，那得走多远的路？再加上一路上强敌环伺，得花多少时间？讲真的，以当时的交通条件和安全状况，班超的奏疏能发到洛阳，就已经很幸运了。而且汉章帝还愿意发兵去西域，那就是天降大礼包。
何况，来得早还不如来得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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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小人，班超惨遭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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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幹带领的汉军远征队刚到西域，就迎来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原来，西域诸国之一的莎车一直以为汉朝不会派兵到西域，便投靠了实力强大的龟兹。受此影响，疏勒一个领兵的都尉番辰也随之叛变。
但这位叛变的真不是时候——恰好徐幹带兵赶到了疏勒，班超便拉起他，一同攻打番辰，不仅将其击毙，还斩杀了一千多敌人。这也等于是告诉西域诸国：谁说汉朝不会派兵来的？现在汉军已经兵临西域了！你们谁敢轻举妄动，这就是下场！
有了汉军撑腰，班超信心大增，已经不满足于平叛这样的小打小闹。班超知道，如果不能搞定龟兹，再打多少胜仗都没用。那么怎样才能打败龟兹呢？光靠手上这些人，还是不太够，可不远处就有个跟汉朝友好的强国——乌孙。如果他们肯借军队，搞定龟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于是班超再度上了封奏疏：“乌孙是西域大国，有兵十万，对汉朝很亲善。当年武帝把解忧公主嫁给乌孙王，就是为了拉拢他们。请陛下派人去乌孙联络，让他们与汉朝齐心协力，到时候我就能向他们借兵了。”
低成本办大事，汉章帝又采纳了班超的建议，不仅如此，他还给班超升了职，加了薪。建初八年，班超晋升为将兵长使，相当于掌管一个郡的兵马的官员，虽然看上去级别不高，但对于之前只是军司马的班超来说，简直是三级跳。刚刚立下战功的徐幹则升职成为新的军司马，相当于临时工转正了。
最关键的是，汉章帝大笔一挥，特别赏赐给班超军乐和仪仗旗帜。这是高级将领才能拥有的特别荣耀，在整个汉朝能有这套配置的将领，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等于是告诉班超：朕完全相信你，放心干，大胆去干，遇到什么事，自有朕替你撑腰。
除此之外，汉章帝还派一个叫李邑的人护送乌孙使者回国。然而就是这个李邑，可结结实实让班超难受了一把。
李邑的来头可不小，他的爵位是卫侯，实打实的侯爷，班超对他只能是仰望。李邑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过刀光剑影，更没有上过战场，因此他一路都哆哆嗦嗦。等他护送乌孙使者走到于阗国时，正碰上龟兹大军再度攻打疏勒，李邑吓坏了：刀枪不长眼！要是我再往前走，挨上一刀子，那不就完蛋了？
李邑吓得不敢前行。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恐惧是人之常情嘛。但接下来李邑干的事就不厚道了，为了替自己未能完成任务找借口，他给汉章帝上书说：“班超这家伙撒了弥天大谎！西域的情况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敌人实力强大，汉朝根本没法收复西域！至于班超，他抱着娇妻爱子，在西域过着奢侈生活，整天忙着享乐，根本不打算回国。”听到这可能有听众朋友好奇了，班超的娇妻爱子哪来的？原来他娶了个疏勒老婆，生了个儿子叫班勇。
李邑写信诋毁班超的事，兜兜转转，传进班超的耳朵里。班超慨叹道：“做人真难！被人进谗言，怕是很多人要怀疑我了！”随后，他就把自己的疏勒老婆送回汉朝，以此表明自己绝不是一个贪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
幸好，不管别人怎么说，汉章帝倒是一直坚定地支持班超。收到李邑的上书，汉章帝很是火大，他下诏怒斥李邑：“行，就算如你所言，班超整天抱着娇妻爱子，那么之前派出的一千多汉军士兵，哪一个不归心似箭，怎么也能与他同心同德，共同进退呢？”
随后汉章帝在诏书中写道：“李邑必须听从班超的调遣，如果班超觉得李邑能胜任外交事务，就让他留下来。”意思让班超全权处理的李邑去留和工作安排，这人能用你就留着用。如果不能呢？说实话，大老板都这么表态了，如果班超想公报私仇，打发李邑去执行一个危险任务，让他有去无回，轻轻松松。
班超有没有阴李邑呢？没有，既没阴他，但也没留他，只是打发李邑护送乌孙的质子返回洛阳。
徐幹对此大惑不解，问班超：“李邑把您坑得这么惨，您为何还派他护送乌孙质子回洛阳？”班超叹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李邑栽赃我，我就报复他，别人又会怎么看我呢？派他回去，他捡了一条命，以后也不会讲我的不是了。再说了，我做事光明磊落，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呢？”
经过这件事，朝中再也没有人质疑班超了。毕竟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不计前嫌、心胸宽广的铮铮汉子，这样的人，绝不会对国家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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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斩首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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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邑事件”的次年，也就是公元84年，汉章帝改元为“元和”。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比的年号，背后却是汉章帝的勃勃野心——这个性格温良的人，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
可能是汉章帝很想在西域搞出个大功劳，或者说，他太喜欢班超了，一向节约的他居然主动加大了扶持班超的力度。那一年，汉章帝派出八百士兵增援班超。有朋友可能会觉得，嗨，才八百士兵，这算啥啊？讲真的，在当时的交通和社会条件下，能把八百人投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前面说了，西域诸国之一的莎车投靠了龟兹，班超便发动疏勒、于阗两国的军队去讨伐莎车。莎车国王知道自己应该不是班超的对手，他居然想了个祸水东引的歪点子：暗中派人找到疏勒王忠，送上一大笔金银财宝。
还记得这位疏勒王忠吗？前面提到，龟兹攻下疏勒，杀死国王，扶持代理人兜题为王。班超用计拿下兜题后，就找来前国王的侄子忠，让他出任新的疏勒王。可以说，没有班超，这位叫忠的家伙，别说当国王了，他连王座的边都摸不到。算起来，班超可是他的大恩人。
然而情义千斤，不敌黄金几两。在钞能力面前，疏勒王忠当即叛变，跟着莎车王一起向西逃到了一个叫乌即城的地方，还带走了不少效忠他的人。
听到这消息，班超不得不放弃攻打莎车的计划，另立一名疏勒王室成员为新疏勒王，再发动疏勒军队讨伐这个叛变的忠。之前班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这一次他的进度受挫了，因为中亚强国康居派兵援救忠，班超花了半年时间，都拿不下乌即城。没错，就是之前还派兵支援班超攻打姑墨国的康居，现在他们又站到了班超的对立面。
围攻半年没有进展，班超也很脑壳痛。幸好这时候他得到了一个消息：中亚的另一个大国月氏与康居刚刚联姻，关系很是亲密。这，就是攻打乌即城的突破口。
班超派人，带上大把精致的丝绸送给月氏国王，让他去“开导开导”康居国王。对于西域各国来说，中国丝绸是跟黄金一样的硬通货，月氏国王见到丝绸，乐开了花，当即揽下了这趟活，去说服他的亲家康居王。康居王也很听劝，不仅撤兵回国，还把忠给押回了疏勒，交给班超处置。至于乌即城，守军没了主心骨，当然是不攻自破。
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大”，再加上对方的地位，班超没有将叛变的忠处死。可是，这么一来，也就留下了后患。三年之后，不甘心的忠又跑去劝说康居，借来兵马打回疏勒，并暗中与龟兹勾结。同时，他假意派人向班超投降，想借此机会将班超一举拿下。
班超收到忠的投降信，简直是暗自好笑：你兵强马壮，还有外援，局面不错，投降个什么？同学你这点小伎俩，在专门玩心思的中国人面前，连幼儿园的水平都够不上啊！于是，班超假装答应接受投降，并邀请忠前来相会，暗地里却在布置好了伏兵。
看班超“中计”，忠大喜过望，觉得这是击杀班超的最佳机会，便马上带着一队骑兵过来会面。班超设下酒宴，酒过三巡，他突然下令：“把忠给我捆了，拉出去斩首！”
伏兵涌出，将不知所措的忠捆了个结实，随后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忠带来的骑兵也被班超顺势消灭，这个首鼠两端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随着忠的死，再也没人敢在班超面前“班门弄斧”，西域的南道从此彻底畅通，再无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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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智取莎车，逼退敌人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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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忠的第二年，公元87年，汉章帝又换了年号为“章和”。顶着新年号，班超决定攻打之前一直没能拿下的莎车。只要征服莎车，龟兹就将失去它最强的盟友。
为了毕其功于一役，班超联络了南道诸国，集结了于阗、疏勒等国联军二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向莎车进发。龟兹当然不会坐视班超攻下莎车，他们也搜刮兵力，再联手几个小弟温宿、姑墨、尉头三国军队，纠集了五万大军，由龟兹国王亲自率领，前来救援。能拉出五万军队，龟兹的强大可见一斑。这样的兵力，别说在西域，哪怕是放在中原也很可观。
双方都意识到，这就是决战了，胜者会是西域的霸主，败者则万劫不复。然而敌众我寡，这一仗，班超该怎么打？
可能在龟兹人看来，决战就应该是双方以全部兵力摆开阵势，面对面PK，这样自己的优势就会很大。但问题是，班超根本就不按他们的剧本来！你兵多，我兵少，我为什么要跟你刚正面呢？我们中原人几百年前就把兵法玩得滚瓜烂熟了，现在我就给你们看看什么叫战争的艺术！
面对强敌，班超非常沉着冷静，他召集了所有军官，又请来于阗王商议对策。班超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众人说道：“眼下敌众我寡，若正面交锋，难以取胜，不如撤退。”他手指地图，继续说道：“于阗王请率军向东撤，我则率部向西退，待夜半时分，听到鼓声就出发！”众人听了纷纷领命，前去准备。
次日，班超故意散播撤军的消息，并放松对俘虏的看管，汉军之前抓获的几名龟兹探子便趁机溜之大吉。这几个探子一路狂奔回龟兹大营，向龟兹王报告：“班超看到我军兵多将广，害怕得不行，已下令撤军了！于阗王往东边跑，他自个儿往西边撤！”
龟兹王听了大笑：“都说班超厉害，不过如此！他想撤就撤？还得看看我答不答应！”
龟兹王决定分兵追击。他命令温宿王率八千骑兵，向东追击于阗军队，自己则亲率一万骑兵向西拦截班超。龟兹王信心满满，准备亲手斩下班超的脑袋。等两支大军出发后，莎车顿时兵力空虚，只剩下部分守军，而且戒备松懈。
那么班超真的撤退了吗？当然不是！这不过是他声东击西的计策而已。等龟兹的两支大军出发后，汉军的探子飞马向他报告。班超随即召集各部将领，说道：“我们不撤退！之前我放出那些风声，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他们果然上当了，忙着去拦截我们了。敌人主力已走，莎车兵力空虚，今夜我们就出发去打莎车！”
班超点起几乎全部兵马，悄无声息地向莎车逼近，等到鸡鸣时分，天刚蒙蒙亮，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班超发起了进攻。莎车守军本来就防备松懈，此刻更是不加提防。班超率军突入莎车守军的大营，对还在睡梦中的敌人开启了猛烈的攻击！
刀光剑影间，莎车守军瞬间崩溃，在慌乱中，人人都只想着逃命，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抵抗。汉军大获全胜，歼敌五千余人，缴获牛羊马匹、粮草辎重无数。
这一战打断了莎车的脊梁骨，莎车王见大势已去，只得投降。而龟兹王踌躇满志地派兵分头堵截，没想到不仅扑了个空，莎车大营还被班超一锅端，莎车也投降了汉朝。龟兹王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老鼠，被班超这只猫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真是又惊又怒。
龟兹王很想杀回去报仇，但经过长途跋涉，此时他人困马乏，还丢掉了几乎所有的后勤物资，根本无力作战，只得垂头丧气地退兵。温宿、姑墨等国见龟兹撤退，也一哄而散。
班超略施小计就拿下了硬骨头莎车，还巧妙地逼退了龟兹大军。此战之后，西域形势逆转，之前占尽优势的龟兹愈发孤立，而班超的威名响彻西域，各国无不敬畏：班超，他就是西域的神。
此时班超距离掌控整个西域只剩一步之遥，成功近在眼前。而万里之外的洛阳，又上演了哪些故事？且听下回分解！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良辰周，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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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杨阳洋，暨南大学历史学硕士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杨阳洋，暨南大学历史学硕士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407年大汉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篇章之一。在四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它奠基了中国疆域的基础，确立了汉文化的主流思想，更奠定了汉民族的根基，它让“汉”这个字，从东方走向世界，成为一个民族、一种文化、一种文字，乃至一种生活方式的共有名称。
自汉朝立国，一个伟大、统一而稳定的中国，屹立于东方，崛起于世界，并源源不断地向世界输出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力。时至今日，它所开创的范式，它的经验与历史教训，依旧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与思维。
请跟随百变声优良辰周的声音，穿越回两千年前，走进大汉王朝的生命机体，与它同呼吸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