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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铃绳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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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格兰其庄园发生一桩抢劫谋杀案,福尔摩斯亲临罪案发生现场,但警探告诉他已经锁定凶手,经庄园女主人的指认,是两周前作案的犯罪团伙兰德尔一家。案子已破,福尔摩斯便和华生乘坐马车回伦敦。
然而,马车走到半路,福尔摩斯突然叫停,“车夫,回格兰其庄园!”
“怎么了,福尔摩斯?”
“华生,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对劲。夫人的说法、女仆的证词、现场的细节虽然都能一一对应,但是有一个细节却一直揪着我,我必须回去。”
“哪个细节?”
“酒杯!就是那三个喝酒的玻璃杯!华生,如果放下成见、冷静推敲爵士夫人的说辞,你就会发现里面的漏洞。两周以前,那伙强盗刚在西顿汉姆做下一桩大案,他们的长相早被报纸传得人尽皆知。任何人想要捏造一个关于抢劫的故事,首先就会想到他们。对于刚获得一大笔财物的强盗来说,他们一般都会先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作案。退一步讲,就算是强盗作案,也绝不会挑在11点那么早的时候动手。还有,兰德尔那伙强盗此前从没有杀人的记录,在他们人多势众、能轻松控制局面的时候,他们不会选择增加一桩杀人的罪行,更不会放弃一屋子唾手可得的财物。最后,像他们那样贪婪成性的家伙,竟然没把一整瓶酒喝完,这难道不是最可疑的吗?听我说了这么多,华生,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一件件看的话,这些事都是很有可能的;但如果放在一起,就的确显得非同寻常。依我看,他们竟然会把夫人绑在椅子上,这才是最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方。”
“这一点我也没完全弄清。按理说,他们应该直接杀人灭口,或者把夫人绑在看不见他们的地方才是。但不管怎么说,夫人的说辞确实有可疑之处。现在,让咱们说说那些玻璃杯,这才是本案最明显的疑点。”
华生感到非常疑惑:“那些杯子怎么了?”
“三个杯子都倒有酒,但我只在两个杯子上看到唇印,爵士夫人说,她醒来后看见三个人在喝酒,这显然有问题,你觉得怎么一回事?”
“可能夫人头部被打一拳,头脑震荡看花了眼,或者是她记忆混乱,记错了。”
福尔摩斯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说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实际上只用了两个杯子,但有人把酒倒入第三个杯子,伪造出有三个人喝酒的假象。总之,我怀疑夫人和她的女仆都在说谎,她们的话一句也不能信。华生,我们得尽快赶回去!”
回到庄园,此时警探霍普金已经返回了总部,福尔摩斯没做任何解释,直接关上案发现场餐厅的门,开始了细致入微的检查,窗户、窗帘、地毯、椅子、绳子,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在检查壁炉台的时候,福尔摩斯惊喜地发现上面有两个脚印,他跳上壁炉台上,仰起头,那根断了的仅剩几英寸的红色铃绳仍然连在铁丝上,正悬在他的头顶上。他盯着铃绳看了一会儿,最后欢呼一声,跳下来:“华生,我们的案子已经解决了。之前的我是多么的愚钝!”
“你知道那伙凶手的身份了吗?”华生立即问道。
“凶手只有一个。”福尔摩斯胸有成竹地说道,“但他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他健壮得像头狮子,因为他一下就能把拨火棍打弯。他有六英尺三英寸高,身手敏捷。同时,他还很聪明,因为这一整个故事都是由他编造的。华生,呈现在咱们面前的就是他的精心之作,但他百密一疏,在铃绳上露出了破绽。”
华生如坠云雾,“什么破绽?”
“如果铃绳被扯断,你觉得它最可能从哪儿断开呢?当然是从绳子和铁丝相连的地方。但为什么这根绳子在离铁丝三英寸的地方断了呢?”
华生想了一会,说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有磨损?”
“你说的对。用来绑住夫人的那根铃绳的断面确实有磨损的痕迹。但我刚爬上壁炉台,看到墙壁上垂着的那半截铃绳,发现它的断面整整齐齐,并没有磨损的痕迹。看来这个人很聪明,也很狡猾,他想要用这根铃绳,却不能直接扯断,因为害怕惊醒庄园里的仆人,所以就跳上壁炉台,用小刀割断了绳索。壁炉台留下了他的脚印,大致可以推断他身高六英尺三英寸。同时为了避免别人怀疑,他用刀在割下的铃绳断面上作出了磨损的假象。”
“妙啊!你的推理太妙了!”
福尔摩斯接着继续检查,很快,他指着餐厅里的那把橡木椅子,问道:“椅面上是什么痕迹?”
出于医生的专业,华生判断说:“是血迹。”
福尔摩斯兴奋地说:“仅凭这点就可以驳倒夫人的说法。如果她是在爵士被杀前坐在椅子上的,椅面上怎么会留下血迹?她一定是在爵士死后才坐在椅子上的。好了,我想跟女仆特蕾莎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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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二次见面
- 3.直布罗陀号
- 4.无罪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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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Sun,自由撰稿人,非典型刑侦悬疑故事爱好者,话少,字唠,费电脑。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一天冬日夜晚,肯特郡首富无声丧命家中,死状可怖。随着幸存者的清醒,凶案矛头直指一个三人强盗团伙;被苏格兰场特邀前来的福尔摩斯似乎已无用武之地。但随着侦查的推进,一切好似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