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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母一女,无头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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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嘉庆九年,公元1804年。
在海洲南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住着寡妇李氏与她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名叫金姐,正值妙龄,待嫁闺中;小女儿唤作银姐,是个天真可爱的十岁女娃。寡妇李氏平时以浆洗衣服为营生,与两个女儿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李氏有一个兄长名叫李源,家住北门。为了让妹妹一家过得好点,常常接济母女三人,时不时送点日常所需的东西。一天早上,李源又带着粮食来到妹妹家门口,又是敲门又是喊人,里面竟无人应答。
李源抬头向院子里望去,一棵长得枝繁叶茂的大榆树挡住了他的视线,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的阴影。在这种不寻常的静谧中,他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李源很诧异:妹妹李氏向来是个勤快人,每天从早到晚忙着洗衣服,如今日上三竿,她不可能还在睡懒觉。算算日子,这天也不是赶集日,妹妹也不可能出门赶集。即便有事出门,也该在大门外上锁,而不是里面还插着门栓。
李源又接连大喊几声,还是没人回应,心急如焚的他只好去找南街保长。
保长也觉得很奇怪,就喊来保丁和左右邻居,众人合力撞开了院门。只见院内地上血迹淋漓,房门大开着,等走进屋内,眼前的一幕,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倒在炕上,被褥被鲜血完全浸染。更惨的是,两具尸身的脖子上只剩一个血窟窿,头颅均不知去向。李源当场惊骇得昏死过去。保长一边叫大家不要乱动,一边七手八脚地将李源救醒。
过了好一会儿,李源终于清醒过来,一睁眼就失声痛哭:“两个大活人,昨天来我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没了啊?到底是哪来的凶手,连死人的头都要拿走?”
见李源实在悲痛,保长只得连连安慰,叫他赶快去州衙告状。
接到李源的诉状,知州十分震惊,没想到平静祥和的州城之内,竟发生了如此凶残的杀人大案。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对寡母孤女下如此狠手?知州赶忙领着仵作、衙役,来到案发现场。
李氏家的小院临街,院内有三间青砖瓦房,一明两暗,中间是灶间,两边是厢房。在东厢房一侧的土炕上,有两具无头女尸,一个仰卧,一个俯卧。
经检验,仵作断定,俯卧者是寡妇李氏,仰卧者是小女儿银姐。银姐年纪虽小,死状却更加凄惨。她下身未着衣物,且血迹斑斑。从现场情况看,银姐是生前被人糟蹋后杀死的。
众人发现尸体之时,院门上着门栓,说明凶手不是从正门出去的,这院墙又高,到底是怎么进来杀死两人,又是怎样带着两颗头颅离开的呢?
知州填完验尸的尸格,顺着院内血迹,来到院墙边的一棵大榆树下。这棵榆树长势茂盛,粗壮的树枝延伸至院墙外。知州发现,榆树上除了有新踩踏过的痕迹,还有斑斑血迹,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凶犯应该是从这棵榆树爬进来,又爬出去。
来到院墙外,地上有折断的榆树枝,上面挂了一小块布条。布条断面参差不齐,看起来是强力拉拽所致,很可能是从凶犯衣服上刮下来的。
能够如此自如地爬树翻墙,嫌犯应当是一个成年男性,想要强暴银姐,被李氏发现之后将两人杀死。血迹只在银姐的房间和围墙中间,说明凶手应当是直奔银姐房间,杀人之后又直接从房间离开,说明凶手对李氏家的格局非常熟悉。这么一来,也就排除了流窜作案的可能。只是凶手为何要割走头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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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文弱书生,竟成嫌犯
- 3.案件搁置,意外出现
- 4.嫌犯死亡,真凶现身
- 5.疑案勘破,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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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薛拾叁,前媒体记者,历史重度爱好者,喜欢解读不一样的历史人物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一对母女离奇被害,却引出两个连环杀人案,三人无辜被杀,还有一人含冤入狱。两任县官接力破案,真相方才浮出水面。案件的背后,是极端扭曲的人性,有人为了色欲,有人为了金钱,多方角力的人性博弈,最终制造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惨剧。这是底层人的七宗罪,也是人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