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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拿破仑仇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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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寻常的早上,警探莱斯特莱德来到贝克街公寓,在谈完天气和当日的报纸后,他低头抽着雪茄,默不作声。
福尔摩斯正在整理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就问了一句:“遇到什么奇怪的案子吗?”
“啊,福尔摩斯先生,”警探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没有,没什么特别的。”
“说来听听吧。”福尔摩斯鼓励道。
“好吧,福尔摩斯先生,我总是瞒不过你。但这件事实在荒唐,我不确定是否该用它来打扰你。不过,这怪事也许和华生医生的更密切一些。”
“一种病吗?”华生接过话头问道。
“至少是种疯病,还是一种非常离奇的疯病。医生你一定难以想象,在如今这个时代,竟有人如此憎恨拿破仑,到了一见他的塑像就要砸毁的地步。”
福尔摩斯明显没了兴趣,他仰靠在椅背上:“这个是华生的领域。”
“的确如此。不过有人为了砸坏雕像,居然用上了入室盗窃的手段,这样一来,案子就不得不进入警方的范围了。”
“入室盗窃?”福尔摩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倒有些意思。”
警探拿出了他的警用记事本,说道:“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四天前。案发地点是肯宁顿路的哈德森店铺。这家店主要经营装饰画和雕像。案发当时,店里的伙计刚离开柜台,就听到店里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等他回到柜台,就发现店里一尊拿破仑石膏像被人砸得粉碎。他冲到街上想要抓住这个无赖,可人早就逃走了。一开始,警方认为这不过是一起无聊的恶作剧。被砸毁的石膏像是一尊不值钱的摆件,事发经过也比较儿戏,再加上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警方就没有专门立案调查这件事。不过,第二件砸毁石膏像的案子很快就发生了,案子的性质更严重,案件本身也更奇怪。
“案发时间就在昨天,同样是在肯宁顿路,离哈德森的店铺只有几百码,住着一位颇有名气的医生,名叫巴尔尼柯,他的住宅和诊所都在肯宁顿路上。这位医生是拿破仑的狂热粉丝,他的家里摆满了和拿破仑有关的书籍、画像,以及其他纪念品。
“不久前,他在哈德森的店铺里买入了两尊拿破仑塑像,其中一尊放在了住宅大厅里,另一尊放在诊所的壁炉台上。昨天早上,巴尔尼柯医生醒来发现家里似乎进了贼,但奇怪的是,除了摆在大厅里的那尊拿破仑塑像不见了踪影,家中没有丢失任何其他财物。报案后,警方在花园的墙角下发现了石膏像的下落,它被窃贼带到屋外摔成了碎片。”
福尔摩斯终于有些兴奋了:“这件事应该还没完吧?”
“没错,那天中午,巴尔尼柯医生准时去诊所上班,刚走到门口,他发现诊所的窗户大开,屋内地面上满是石膏碎片,另一尊拿破仑像同样被人摔碎了。同一天发生两起一样的事儿,这对医生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因此他要求警方必须就此事给出说法。麻烦的是,在这两起事件中,那家伙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供侦破的线索。”
“事情确实离奇荒诞。不过我想知道,巴尔尼柯医生的两尊拿破仑像,和哈德森店铺里的那尊是不是同一批货?”
“是的。都是法国雕塑家笛万那座著名雕像的复制品。”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认为,这个人打碎石膏像是出于对拿破仑本人的仇恨。伦敦城里拿破仑的雕像成百上千,被砸毁的却是同一批货,要说这次的破坏活动没什么明确目标,未免过于凑巧了。”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它并非不能解释。伦敦城里的确有很多拿破仑雕像,但哈德森店铺是那片区域唯一的雕像供应者,这三座半身像已经在他店里存放很久了,很可能就是那片区域仅有的拿破仑雕像。任何想要通过毁像来表达自己仇恨之情的人,从它们下手也能说得通。”说到这儿,警探向华生求证,“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呢,华生医生?”
华生思考了一下,尽可能简洁地答道:“偏执狂的表现形式多样,有种偏执狂患者在平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在特定的事物上表现出超常的固执。如果一个人阅读拿破仑的传记太过投入,或是祖辈在拿破仑战争中受过伤害,没准就会形成类似的心理缺陷。”
福尔摩斯否认道,“不,这说不通,华生。再严重的偏执也不足以支撑一个人主动去找出这些雕像的下落。”
“那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我目前并没有什么看法。我只想提醒你们注意,这个人的行为虽然看起来古怪,但并非毫无章法。同样是巴尔尼柯医生的雕像,入室砸会惊醒别人,他就把它拿到屋外去砸;诊所那边僻静,他就在原地砸碎了雕像。这些行为虽然琐屑,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并不敢轻视它们。”
警探站起身,戴上帽子,“福尔摩斯先生,如果这一连串事件还有后续的话,我再通知你,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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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四尊塑像
- 3.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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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Sun,自由撰稿人,非典型刑侦悬疑故事爱好者,话少,字唠,费电脑。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苏格兰场探长最近接获奇怪案件,有人在城内疯狂砸毁了四尊拿破仑半身石膏像,并且在第四尊塑像被破坏的同时,发生一起惊天谋杀案。警方从死者身上搜出一张照片,凭借这张照片,福尔摩斯追踪真相,揭开谜底。然而他却放出消息说所有一切都是一个仇视拿破仑的疯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