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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听
1.猎物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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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贵族子弟罗纳德·阿代尔离奇遇害,事件引起伦敦全城轰动,习惯关注大小案件的华生也十分感兴趣,在一次出诊途中去了趟案发现场,在那里碰到一个脾气古怪的旧书商老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驼背老头竟然是福尔摩斯乔装打扮的。
原来三年前,福尔摩斯并没有坠落悬崖,而是用假死来躲避仇敌的追杀,这三年来,他一直隐姓埋名流亡海外。如今,仇敌只剩一个在伦敦,又恰逢发生大案,福尔摩斯觉得这正是回归的好时机,便返回伦敦,找到华生,邀请他来一场空屋探险之旅。
黑暗中,福尔摩斯和华生躲在一间空屋守株待兔。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凝视着窗前的街景,行人如同影子般匆匆掠过,模糊了时间的流逝。福尔摩斯静默而紧绷,宛如蓄势待发的弓,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牢牢锁定人流中的每一个行人。深夜的寒风格外刺骨,在街道上呼啸而过,行人纷纷用衣帽遮住半张脸,匆匆赶路。
在华生的视线游移间,他捕捉到一丝不寻常——有个路人两次经过,另外,远处一幢宅邸的门廊站着两个男子,像是特意在此处避风。华生心生警觉,想要提醒身旁的福尔摩斯,却只换来他的一声不耐烦的轻哼。福尔摩斯眼睛盯着窗外,手指不停地敲击着墙壁,双脚时不时挪动着,显得焦虑难安。
时间悄然逼近午夜,街面上行人越来越少,福尔摩斯再也按耐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内心焦灼,计划并未如他预料般顺利。正当华生想要开口打破这凝重的氛围时,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窗户,大吃一惊,猛地拉住福尔摩斯的胳膊,指着窗户说:“影子动了!”果然,窗帘上那个人影由侧影变成了背影。
“当然动了,华生,你以为我是来搞笑的笨蛋吗?在窗边摆个一动不动的蜡像,指望这种小把戏就能欺骗全伦敦最精明狡猾的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对待智商远不如他的人,福尔摩斯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你知道我们在这里蹲守多久了?”
华生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两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蜡像转动了八次。”
“啊!我真没注意到。”
福尔摩斯语气恢复了平和,“每隔15分钟,哈德森太太就会转动蜡像一次。”
“哈德森太太?我怎么没看到她的身影。”
“那是因为她蹲在窗户下面转动蜡像,如果她的影子暴露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就白费了!”
华生还想说什么,福尔摩斯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的脑袋微微向前倾,浑身僵直不动,注意力高度集中。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四周寂静无声,漆黑一片,唯独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华生看了一眼窗户,午夜时分的街道,空无一人,那两个望风的家伙也消失在视线范围。
福尔摩斯一把抓起华生的胳膊,把他拉到房间里最黑暗的角落,并示意他保持安静。华生感到好友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从未见过福尔摩斯如此紧张,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突然,从两人藏身的屋子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接着,走廊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座深夜的空屋回荡起来,显得格外刺耳。两人极力把身体缩进黑暗的墙角里,华生掏出了手枪。
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缓缓打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慢慢走进来,看起来丝毫没有发现屋里有其他人,径直向窗边走去。站定后,黑影从长外套里掏出一柄长长的工具放在地上,再小心翼翼地把窗子抬起半英尺,顷刻间,明亮的路灯在房间里洒下一片清晖。福尔摩斯和华生终于看清放在地上的是一把长枪。
神秘人跪在窗边,光线刚好打在他的脸上。黝黑、消瘦的脸庞,尽显岁月的痕迹,高挺的鹰钩鼻,又宽又秃的额头,八字胡,双眼如星星般放光,嘴角因紧张而微微抽搐,整个人看起来高度紧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摆弄许久,最后“啪嗒”一声,组装完成。然后捡起地上的长枪,一头抵在地上,一头朝上,接着传来按压、旋转的声响,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又是一声响亮的“咔嗒”。他打开后膛,往里塞了子弹,“啪”一下扣上膛锁,把枪头架在敞开的窗台上,用肩膀抵着枪托。他稍微调整身体姿势,发亮的眼睛盯着瞄准器,满意地呼了口气。华生惊讶地发现,瞄准器对准的目标是贝克街窗户的黑色人影。
过了一会儿,神秘人终于扣动扳机。华生听到子弹穿透空气发出的嗖嗖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脆响。就在这个时候,福尔摩斯猛地一跃而起,像扑向猎物一样扑向枪手的后背,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枪手猛遭一击,有些错愕,但训练有素的他迅速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掐住福尔摩斯的脖子,企图挣脱束缚。华生眼疾手快,拿起枪柄朝他头上用力一击,他又倒在地上,两人最终合力死死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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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凶手落网
- 3.相聚贝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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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工藤新二,侦探小说爱好者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在莱辛巴赫瀑布与宿敌决战之后,全伦敦都以为福尔摩斯已经丧生。事实上,福尔摩斯巧妙地利用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假死逃脱了莫里亚蒂团伙的威胁,并隐姓埋名,暗中观察伦敦的犯罪动态,准备重出江湖。恰逢此时发生公园路谜案,福尔摩斯故意设下陷阱,等待仇敌自投罗网,以他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