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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灭曹爽,平老臣,高平陵政变的丑陋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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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路上读书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良辰周。我带着两晋群雄的精彩故事又回来了。上回咱们说到,司马懿棋局成型,老干部勠力同心。曹昭伯自废武功,高平陵尘埃落定。
司马懿这位老戏骨,十年磨一剑,捣鼓出了高平陵政变这么一史诗大片。可还没等曹魏政坛吃瓜群众回过神来,人仲达老爷子又接着开机了。在人生的最后两年,司马懿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政治斗争当中,献祭了他一辈子打造的君子人设,开启了司马家族的帝王基业。
高平陵政变杀青之后,司马懿就紧锣密鼓地给这部片儿拍了第一部续集:杀曹爽。
喂!喂!导播,镜头切大将军曹爽。呃,各位请看大屏幕,这位爷,自从败下阵来后,就回到了洛阳家中,失败让他心态躺平了,他决定过上人畜无害的宅男生活。投降那天,咱们的爽子哥就想明白了:政治斗争套路深,平平淡淡才是真。咱当个富家翁,任他机关算尽,我自花天酒地,与世无争,岂不美哉?
可是!咱们爽子哥的躺平梦能实现吗?咱们继续看大屏幕。话说爽子哥回到洛阳第二天,他家边上的高楼里,突然就冒出一群魏国大兵,个个披甲执锐,目光如电,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视着他。爽子哥很生气,抄起弹弓,跑去后院,想去——打打飞鸟,出一口恶气,那些魏国大兵立刻高声喊道:“前任大将军往东南方向去了!”
那一刻,大将军曹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履薄冰。他绝望地仰头看天,似乎看见了司马懿的眼睛,像深渊一样,凝视着自己,让他无所遁形。他在心底对自己发出了一道灵魂拷问:难道司马懿真要杀我?
转念一想,不不不,老叔一向仁厚,不会干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的。他决定试探一番。低声下气,给仲达老叔修书一封,说自家已经揭不开锅了,请您老开恩,赏点救济粮!
司马懿的反应很令人暖心。据说老人家看到这封信时,大惊失色,连忙给曹爽家送去百来斛大米,外加肉脯大豆这些高级营养品。曹爽和他的兄弟们长舒了一口气:仲达老叔做人还是地道。毕竟当初对着洛水拍胸脯保证过的,指定不会整死咱。被监视,被软禁,大概是是为了大局考虑,咱就忍了吧!
哎,要不怎么说爽子哥这种贵公子出身的,到底是嫩呢,太低估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了!
且说曹爽收到救济粮没多久,这年的正月戊戌日,一位官员正义凛然地向朝廷递交了前任大将军曹爽的黑材料。说曹爽当权期间,将先帝女眷纳入私家歌舞团。而且在中间拉皮条的,是侍奉皇帝的黄门侍者张当。
生活作风糜烂也就算了,连先帝的生活起居服务员你也敢勾搭,该不会先帝就是你害死的吧!本着拔出萝卜带出泥,既打老虎又灭蝇的原则,朝廷调查组迅速成立,逮捕了张当。这个家伙光速认罪,老实交代了曹爽反动集团的成员名单,并且爆出了一个猛料:这群反动派,即将在三月中旬密谋造反。
这,还得了?咱赤胆忠心的司马懿老同志,立刻挺身而出,下令剿灭曹爽匪帮,扼杀反动苗头。就这样,做着回家躺平当富家翁美梦的曹爽,以及他的兄弟曹羲、曹训,他的亲信何晏、李胜、桓范,还有皮条客张当,个个锒铛入狱,并以谋逆罪判处死刑。只怕曹爽做梦都还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谋反了。
其实,用脚趾头算算都知道,高平陵事变之后,司马懿乾纲独断,曹爽摇尾乞怜,哪里有机会策划什么谋逆?这大段的指控和假模假式的招供戏码,无非是大导演司马懿自编自导自演的又一力作。
更滑稽的是,这一切距离司马懿指洛水发誓不杀曹爽,不过短短五天时间。什么神圣誓言,在他权力游戏玩家眼里,不过是骗弱智的把戏、不作数的狗屁!
最后处置曹爽集团时,司马懿的手段也是毫无人性的。对曹爽及其党羽,司马懿下令诛杀三族,斩草除根。据史官记载,处斩当天是“男女无少长,姑姐妹女子之适人者皆杀之”,这些妇女儿童,与政治何干?为何也成了司马懿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司马懿的这次背信弃义,是个分水岭。曾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成了司马家族的提线木偶;扮了一辈子大魏忠臣、儒家信徒的司马懿,从此金身开裂,成了篡权谋逆的标杆、道德沦丧的代表。
这还没完,司马懿的表演还在继续。刚把曹爽集团连根拔起,司马懿又开始了下一个清理目标,这一次,司马懿的刀子,要捅向刚刚和他统一抗爽的曹魏老干部们了。
那位说,蒋济、高柔这群曹魏元老,不是助他司马懿扳倒曹爽的铁杆盟友吗?朋友们,政治斗争是血淋淋的,哪有什么永远的盟友呐?曹魏元老们支持司马懿,不过是希望有限度地削弱曹家宗室,达成官僚集团与曹家宗室的力量平衡。而司马懿对曹爽集团磨刀霍霍时,他们又嗅到了司马家族一家独大的野心,自然摇身一变,成了司马懿的反对者。
像太尉蒋济,就在司马懿把曹爽集团扔进大牢时,幽幽地来了一句:“曹真之勋,不可以不祀。”意思是,曹爽他爹曹真,是跟随曹操一起打天下的老革命,老哥你看在他面子上,也得给他留个后吧。
结果咱是知道的,司马懿压根没搭理他,快刀斩乱麻,灭了曹爽三族。而且,这帮主张调和折中的曹魏老臣,很快也成了司马家族潜在的阻力。
司马懿知道,老干部能量深厚,不好得罪,不能直接动刀子。于是先用屠杀曹爽的铁血手腕恐吓之,再拿高官厚禄笼络之,给他们加官进爵,同时又死死把住军政大权,让他们再不能呼风唤雨。
像一心要做当代周勃的司徒高柔,在政变后,得到的却是司空、太尉这种养老岗位;给司马懿卖力吆喝的孙礼,政变后只短暂当过一段司隶校尉,拿了张洛阳军权体验卡,没多久,也被放到司空这个闲职上了。
想来可笑呐!这帮曹魏老臣在司马懿当政时的境遇,跟在曹爽当政时,就没啥两样,都是被塞到某个尊贵的闲职上安心养老,那忙活一场,图了个啥呢?跟着仲达老哥提着脑袋搞政变,最后变了个寂寞。
部分自尊心比较强的老干部被这么摆了一道,直接羞愤而死。比如太尉蒋济,他信了司马懿洛水之誓,亲自作保劝降曹爽。此后眼睁睁看着司马懿毁约杀人,自己作为担保人,岂不成了帮凶?所以司马懿要给他封侯时,老蒋连忙上疏推辞,表示这都是太傅您个人功劳,我无功不受禄!过了三个月后,老蒋就在后悔、忧虑和恐惧中发病身亡了。
总而言之,司马懿的一手过河拆桥,将曾经的盟友彻底架空,这帮曹魏老臣再也掀不起丝毫风浪。
铲除了老对手的根基,捆住了骑墙派的手脚,司马懿也该歇着了吧?歇不了!因为又有一场政治风暴,向他和司马家族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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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帝国东南的叛乱风暴
- 3.司马懿的最后一舞
- 4.神秘的权力动物,司马篡魏的关键先生
分节阅读 Table of contents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陈良超,华南师范大学历史学硕士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三国之后,两晋纷纷扰扰,150年的时间里,司马家族从北到南,四分五裂,匈奴鲜卑相继南下,比三国更乱的乱世来临。这中间既有祖逖石勒沙场浴血,也不乏陶潜嵇康这样的风流名士。他们是民族大融合的缔造者,也是中华文明的奠基人。
这是鲜血与铁蹄铸就的乱世,也是中华民族初步成型的时代,是儒释道三教争锋的乱纪元,也是中华文化璀璨夺目的恒纪元。
跟随百变声优良辰周,回到两晋时代,感受魏晋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