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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儒学大师扎堆搞教培,诗坛巨星自编教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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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减”减不掉的补课热情
路上读书fm的朋友们,大家好啊,我是弗拉基米尔·大内密探零零九·良辰伊万诺夫,今天是个好日子,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万物生,特别适合放假睡觉吃饭打豆豆。
如果你在街头溜达,瞧见一哥们儿,口罩墨镜全齐活儿,带着棒球帽,鬼鬼祟祟如特务接头,从大人手里拉走几个小孩走进小巷。每天还要转移阵地,今天茶楼咖啡厅,明天出租小黑屋,跟游击战一个架势。别紧张,他不是什么外国间谍或者人贩子,说不定是个补习班老师。
没办法,时代变了,随着“双减政策”“禁止义务教育阶段学科类培训”政策的下发,课外培训的画风就开始日益崩坏。曾经热火朝天、收费高昂的课外辅导,如今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新东方、学而思等大型教培机构,那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俞敏洪老师,都只能拉着他那帮名师卖菜带货去也。
大机构轰然倒塌,小作坊更不好过。为了举报私自补课的法外狂徒,有的热心家长派出小孩混进去当卧底,来个录音摄像举报一条龙;杭州有个家长更是不讲武德,发动无人机攻势,侦查全城学校假期补课情况。难怪现在补个课,比谍战片还惊险刺激。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是这样,咱中国人民补课的热情还是居高不下。老师这边把自己折腾成特务,家长那边也大脑飞速运转:不准咱补课,我请个居家保姆,不犯法吧!但我就要985学历的、有教师资格证的、能说一口流利伦敦腔英语的,一不小心给咱小孩辅导下作业、讲几段语法,不过分吧!
总之呢,为了能让孩子补课,大人们是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本《三十六计》都快被薅秃了皮。
那问题来了,为啥咱这补课热情是如此滴高涨呢?当然了,现实原因是摆在第一位的。不是大家多热爱学习,而是大家为了考试,不得不热爱学习。如今这中考高考,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含蓄了,简直是百万雄师走钢丝。
学校的教学已经不足以应付这样的竞争,家长们便指望着去教育机构走一遭,让孩子的竞争力上个台阶。
可如今取消了教辅机构,良辰我不禁赋诗一首:学校,好的只是少数!分流,又是如此残酷!孩子缺乏天赋,课也不让他补,莫非想让他少走四十年弯路——门口当保安,或是进厂包吃住?
咳咳,献丑了!其实呢,这补课的热血,也是与生俱来,在咱血管里流淌着、沸腾着。咱中国的补课历史,可以说相当悠久。像孔子老爷爷,就堪称补习班的祖师爷。
周朝的时候,本来是“学在官府”,啥学问都给王公贵族垄断了,老百姓没有资格接受教育,因此官职、法律的制订和解释权,都在权贵们手里,他们也就形成了垄断。
孔子开天辟地一般,“有教无类”,在民间办学,搞知识付费——只要给他老人家送上十条肉干,他就把这些贵族才拥有的学问和技能,毫无保留地传给嗷嗷待哺的平民老百姓,由此第一次实现了教育权的下放和普及。
不过孔子办学,只是有了补习班的雏形。孔子收费,也只是象征性的,并不靠学生的几条干肉过活;他带学生,也不帮学生备考提分,而是为了让学生达到一个今天看来让人笑掉大牙的目标:成为君子。所以孔子这个班开得不经济,也不功利,没有今天补习班内味儿。
到了战国时期,各国对于人才的渴求也越来越多,各类培训班便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像张仪、苏秦就跟鬼谷子求学,大佬荀子则有得意门生李斯和韩非。但他们要么学的是“纵横术”,要么学的是治国之术,学成之后去各国应聘当官,还是没有今天补习班内味儿。
真论补习班的历史,还得是从汉代说起。
2.经学内卷,名师补习班爆红
补习班这玩意儿之所以能在汉朝兴起,是因为当时出现了一条让大家出人头地的星光大道——考试。
汉朝的选官制度叫“察举制”,大致来说,由地方长官考察、选取人才,向上层推荐,再通过贤良方正科、明经科之类的科目考试,就可以入朝为官,抵达宇宙尽头——编制。这里面分为两大部分:有人举荐,考试检验。就这样,做题家们心头有希望,眼里放光芒,闷头扎进了儒家经典的汪洋大海中。
有一说一,当时的儒家经典也谈不上浩如烟海,一共也才六部:诗、书、礼、乐、易、春秋。博士弟子掌握“六经”中的一经,即可通过考试获得官职。史学大家班固就赞叹说,真是“用日少而畜德多”,性价比颇高。
可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儒生们就开始作妖了。他们觉得:哎呀,就这么六本书翻来覆去地读,大家学问感觉都差不多,怎么体现出我的水平呢?不行,得捣鼓点人家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东西出来。
这些儒生捣鼓些啥呢?给古书写注释。他们咬文嚼字,把一句本来很简单的话解释得弯弯绕绕,古书上就五个字,他们可以解说个两三万字出来。这灌水能力,各路网文作家都叹为观止。
更可怕的是,这些疯狂注释经典的学者,成了学术权威。想出人头地的学生仔,把儒家经典原文倒背如流都没用,你考试的时候,得引用这个大师、那位先生的言论,才叫有水平。
想要把那些弯弯绕绕、繁复琐碎的注释给看懂。要是没有大师点拨,哪怕你凿壁偷光、悬梁刺股、挠头挠成地中海,估计还在对着竹简一头雾水。更何况,察举制是由地方长官推荐人才,可地方长官对辖区内谁谁有本事,他不一定了解,往往会去咨询这些大师。所以摆在汉朝学生仔的面前只有一条路:上名师补习班。不上补习班,你既写不出妙笔生花的答卷,更没有资格成为被推荐人。
汉代的一众大儒读圣贤书没有读傻,他们的嗅觉是相当敏锐的,嗅到了察举考试带来的商机,纷纷开坛讲学,完成知识变现。《后汉书·儒林列传》里记了42个当时有头有脸的大儒,里头就有39个就是出身名师补习班、或直接自己开班讲学的。
而且这些名师对自媒体运营之道是无师自通。他们多年来盯着一本儒家经典狂薅,有的善于讲《尚书》,有的专门读《春秋》,董仲舒只讲《公羊传》。用今天的话说,不就是“深耕垂直领域、获取精准流量”吗?这一套引流套路下来,经学名师的影响力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一些讲经的大师刚放出消息来要收徒,校舍还没建好呢,就有人自带干粮,不远万里前来拜师。
这么一来,名师补习班的规模大得吓人。有个讲经名师杨厚,讲的是黄老之学,手底下有三千多弟子。有个叫楼望的老师傅,那更牛!有学生九千多人。因为他老人家是退休老干部,曾经当过太常——也就是专门选拔经学人才的大领导。
这相当于啥?比如很多人都认识的“考研政治第一人”肖秀荣教授,肖老爷子之前当过考研政治命题组副组长,他一出场,跟那个楼望一样,简直是降维打击。
可以这么说,补习班属于汉朝的风口行业,一开张就迎来小巅峰。那问题来了,这么多学生,一个名师照顾得过来吗?当然不能,所以名师们只能“次相授受”。
啥意思?打个比方,有些人号称是受业于西汉儒家的天王巨星董仲舒,但他可能其实就是个记名弟子,甚至可能只听过董仲舒弟子讲的几回课,但混仕途时,他也就打着董仲舒学生的旗号招摇撞骗,人家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这就可以看出,“名师补习班”的培养质量,其实是良莠不齐的,那些挂着名师旗号、又非名师本人的,一个个品控不佳,纯粹就是骗钱的。
总而言之,名师补习班是汉代经学考试疯狂内卷的产物,它的教学内容很枯燥繁琐,教学质量也不尽如人意,但它起码为平民学子提供了靠读书出人头地的可能性。
3.“大考试时代”到来,开拓教辅蓝海市场
到了魏晋时代,特别是东晋南朝,选拔官吏的方式变成了“九品中正制”,人们开始拿出身门第当第一标准,寒门出身的,也就只能捡大佬们不要的低级官吏做做,再能考,也挤不进上流社会。曾经辉煌的补习班,自然也就失去了市场。
可一晃到了隋唐,补习班行业又秽土转生了。为啥呢?多亏了隋炀帝开创的新朝雅政,科举制度横空出世,全社会做起了靠读书考试成为人生赢家的梦。
这科举制一出,市场需求自然野蛮生长,于是,补习行业又铺开了一条船新的赛道:教辅。
没错,就像咱们今天,谁不曾被薛金星和王后雄吊打,疼痛了一整个青春?谁没被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支配,眼神变得不再纯真?但凡想在选拔性考试中杀出一条血路,还得在人家玩耍时摸出教辅资料偷偷刷题,来个明趟暗卷,弯道超车。
而早在一千四百年,一些科举上岸人就已经独具慧眼,看到了这个市场需求,决定开拓教辅的蓝海市场。而开拓者,就是咱们非常熟悉的一个人——诗坛三巨头之一的白居易。
其实在成为诗坛巨星前,白居易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科举学霸。他16岁到长安当长漂,27岁金榜题名,高中进士。
听到这有人要说了:啃老11年才考上进士,也能叫学霸?此言差矣,在唐代科举界有句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当时科举考的是明经科和进士科,明经科都是些默写填空题,靠死记硬背就能过关,所以三十岁才考过的老小子,都会有点年龄焦虑。可进士科就不一样了,考的是诗赋和策论,需要考生既有文采,又能评论时政、出谋划策。这难度可就大了!所以五十岁能中进士,都算是天赋异禀。
而人家白居易,二十七岁就中了进士,称之为天才做题家也不为过。难怪人家一上岸,到长安慈恩寺打卡,立刻发了条朋友圈嘚瑟:“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可白居易当时太年轻,不明白唐朝的编制不是宇宙终点,社会毒打还在后边。长安的房价和高消费让小白深刻感受到,什么叫“长安米贵,白居不易”。就那点工资,从小白熬到老白也不一定能买到长安一套房!
于是,他就琢磨着赚点外快。
白居易雄心勃勃,准备开展另一项业务。他发现了一个市场痛点,当时的考生,最愁的就是策论,而我白居易正是平平无奇的策论小天才一枚。所以,他编写了一套教辅资料,把自己的策论范文汇编成册,取名《策林》。
若要比附今天的教辅,这《策林》属于大唐版的满分作文一本通。它有七十五篇范文,覆盖的题材包罗万象,命题人看了直呼内行。考生还能从《策林》里学到学霸白居易的文章结构、作文开头、说理技巧,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策论不及格了!
而给这本《策林》打call的品牌代言人、首席体验官,就是白居易的死党元稹。当时白居易在基层锻炼了一段时期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同元稹一起参加了吏部的“书判拔粹”科考试。备考期间,元稹读到了《策林》,顿时打通任督二脉,在排位赛中大杀四方,高居榜首,连白居易本人都没考过他。可见《策林》的应试提分能力确实是杠杠滴!
此后,白居易继续深耕教辅领域。贞元十八年的考试,主要考的是法律知识,白居易本来不太精通律法,但他不愧是做题家的典范,就这么临阵磨枪,虽然分数不如元稹,但也一考即中,最终的职业生涯也是以刑部尚书的身份光荣退休的。
备考时白居易自己出了一套模拟题,并写了配套答案,心想这学霸笔记不能浪费呀!于是顺势推出最新力作《百道判》。这本教辅资料多年来风靡长安公考界,属于当时的法考必备红宝书,放在今天可能会威胁罗翔老师的饭碗。
4.宋朝:大儒扎堆下海,教培机构的黄金时代
唐代是属于教辅的时代,但总有些商业奇才横空出世,立志革新商业模式,要做独角兽。比如,唐代陇西文人李宽,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但无意仕途。公元810年,他南下湖南衡阳,开了一所书院,这就是著名的石鼓书院。
书院在当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主要业务一般是搜集整编儒家典籍。但李宽这家书院不一样,他盖“精舍”,请名师,专门讲解科举应试技巧,跟今天新东方、学而思这样的教培机构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天才总是孤独的,李宽的商业规划过于超前,学生们对此是将信将疑,觉得莫不是什么传销组织。所以创办初期,虽然有人前来求学,但书院规模并不大。一直到唐末,战火纷飞,北方已经容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读书人们只好跑到南方的书院里窝着,继续读圣贤书。石鼓书院由此崛起,业绩蹭蹭上涨。
到了宋代,文教发达,科举兴盛,教培机构迎来了黄金时代。石鼓书院由于宋太宗、宋仁宗先后御赐匾额,更是名声大噪,已经成为了业界的庞然大物。
由于生源充足不差钱,书院老板便大把砸钱,漫天撒币,先后请来了周敦颐、张栻、朱熹、黄榦等大儒前来讲学。这四位的咖位,听到朱熹两个字就应该知道了。事实上他们全部“从祀孔庙”,就问你吓人不吓人。
这种“大型书院+名师团队”的商业模式取得巨大成功,引得河南的应天书院和嵩阳书院、江西的白鹿洞书院、湖南的岳麓书院也纷纷效仿,构成了“古代四大书院”。毫不夸张地说,书院简直就是当时科举人才的摇篮。
书院一多,抢生源的情况也就随之出现,当时书院之间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其中最精彩的就是朱熹和吕祖谦两位巨佬的激情battle。
朱熹大师很傲娇,他特别看不上科举制度,他表示:南宋朝廷如今为啥拉胯,为啥不能北上收服中原呢?全都怪这科举制!你宋要是想伟大复兴,非得停三十年科举才有希望。
但是朱大师口嫌体正直,对科举培训倒是非常热衷。他不仅自己去石鼓书院当讲师,而且本人也创业,在老家福建搞了寒泉精舍、紫阳书院、竹林精舍等本土教培机构,还玩了一把借壳上市,重建白鹿洞书院,并把它经营成全国知名的头部机构。
教培行业这么大一块蛋糕,总不能你朱老板一个人吃不完还打包带走吧,自然会有竞争对手跳出来分一杯羹。这个人就是另一位学界巨佬、同样“从祀孔庙”的吕祖谦。
吕老师做了市场调研,研究了朱熹办学的薄弱点,提出了一套针锋相对的办学理念。比如,朱熹的教学理念比较洋气,有事没事弄个自由讨论,希望学生自学成才;吕祖谦就觉着这花里胡哨的没啥用,要想简单粗暴地提分,还得纪律严明,整齐划一地践行题海战术:学生得“时文十日一作”,每十天都要憋出一篇策论文章。
为了把应试提分做到极致,吕老师还亲力亲为,编写教辅材料,他写了《丽泽讲义》《东莱博议》和《古文关键》,可谓高产。其中《东莱博议》最为畅销,表面上看是本分析历史事件的书,其实是作文素材宝典,人家吕老师自己都说了:“《东莱博议》者,为诸生课试之作也!”
更强的是,吕祖谦老师还推出了一系列押题神书。这套书以黄帛包裹,江湖人称“黄册子”,据说考前只要一睹这本秘籍,考中进士也就十拿九稳了。这种法宝都祭出来了,吕老师自然是名利双收、盆满钵满,惹得一些人是分外眼红,温州乐清诗人刘黻就很酸:“区区黄册子,所事惟夺魁!”
吕老师这种唯分是图、应试第一的办学风格确实动了人家的蛋糕。咱朱熹大师眼看自己的学生跑路得越来越多,直接对吕祖谦一顿开火,说吕祖谦没品味,竟然教学生读苏轼的作品,他苏轼一个搞文学的懂什么学问?还说这吕祖谦违背祖训,禁止学生跟没文化的“短打”混在一起,把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摆去哪了?但这些人身攻击都不痛不痒,吕老师照样把机构办得热火朝天。
这就是宋代教培机构的情况,神仙打架、水准极高,所以说在宋代,教培行业进入了“黄金时代”。
5.古代补习班的终点
事实上只要有科举,给人提供改变命运、跨越阶层的机会,大家都会拼了命去学习。因此即便是元明清时期,教培机构的火热程度是一点不减。特别是明清时代,古代教培还迎来了最后的疯狂。
当时科举考试的形式越来越僵硬死板,四书五经和八股文一统天下,教培行业当然沿着吕祖谦的应试路线一路狂飙突进。传统的名师讲座、教辅资料、大型教学机构当然是热度不减,我们能想象的教培业态似乎已经到极限了。但在内卷到极致的科举环境下,总会有更加功利、更高效的产物出现,那就是文社。
文社就是文人结成的社团,大家志趣相投,便一起抱团,诗文唱和。这样的组织其实早在东晋就已经存在了,在唐宋发展壮大。那时候的文社,主要还是交流文学,但到了明清,它就变了味儿,衍生出了plus版本的文社。
这些新文社一般依附于大型教培机构书院而存在,或是由地方上一些有钱人联合出资建设。它虽然挂着以文会友、切磋学问的名义,事实上却是科举考试加工厂。这些新时代的文社青年,聚在一起的活动就是刷题、模拟考试,对着已经看过千百遍的四书五经继续精耕细作,甚至商量作弊的一百种小技巧。这里头没有理想主义生存的空间,只有赤裸裸的功利心。
而如此功利的教培模式,如此内卷的科举模式,会培养出怎样的学生呢?那就是一帮因循守旧的、精致利己的官僚,他们能让一个国家走向辉煌嘛?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所以当清政府被西方列强、甚至是日本摩擦得体无完肤之后,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呼吁变法革新,其中一条就是废除科举。但科举制延续了一千多年,又岂是能随便废除的,何况还有那么多学四书五经的学生。清政府在1901年、1904年两次对科举制度进行了改革,但终究难以收到成效。
最后在1905年,清政府下令废除科举,在中国延续千年之久的科举制度就此寿终正寝,曾经辉煌的古代教培行业也走向了终点,新式学堂随之崛起。
那么,今天中国的教培行业又将走向何处呢?各位可以在评论区畅所欲言,发表高见!今天就聊到这里,路上读书,你的音频图书馆,我是良辰周,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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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陈良超,华南师范大学历史系在读研究生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探索史书夹缝里的新奇故事,角度刁钻,逼格满满,不一定有用,但一定有趣。
中国人补课历史悠久,补课热情居高不下。汉代察举制的出现,催生了补习班,讲经名师杨厚,手底下有三千多弟子,经学家楼望,有学生九千多人。随着唐代科举制的兴盛,诗坛巨星白居易作为教辅开拓者,先后推出了大唐版满分作文一本通《策林》,法考必备红宝书《百道判》。
不过要论教培机构的黄金时代,那还得看宋代。这时期大儒扎堆下海,经营书院,他们之间的竞争相当激烈,其中最精彩的就是朱熹和吕祖谦两位巨佬的激情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