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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敲诈你并不是我的目的,死在你手里才是
- 你好,这里是路上读书,我是彦磊,午夜十分,翻开一本好书,陪你度过这喧嚣时代的每一个夜晚。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故事来自日本作家西村京太郎的《敦厚的诈骗犯》。敲诈勒索,是不法分子通过人身恫吓、恐怖威胁等,榨取他人钱财的惯用手段,不过,这种事情往往发生在富人身上,对于穷人,不法分子一般采用欺压和诈骗的手段,不过,今天的故事中,罪犯却对一个平常普通人实施敲诈,目的竟然是为了刺激对方杀死自己。一起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走进理发店的是一个50岁上下的男人,他脸色灰黑,眼皮松弛,一副不大讨人喜欢的样子。晋吉笑脸相迎,把他请到镜子前坐下。男人盯着晋吉看了看,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然后,打了声哈欠,闭上了眼。 晋吉用水将他的头发弄湿,问男人是不是剪一个中分发型。男人闭着眼,“嗯”,算是表示同意。晋吉一面剪着头发,一面不时向镜中的男子偷偷地瞟上一眼。晋吉有一种习惯,喜欢猜顾客的职业,但今天这位顾客,却难以判断。 现在是上班时间,普通职员肯定不会来店里剪发。而退休在家的人,不应该像这个男人那样给人一种严肃紧绷的感觉。在这一带,好像也没见过他。晋吉忍不住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往常不大看见您,您也是住在附件一带的吗?” “喔。”男人的回答含糊其辞,但并没有勉强回答的感觉。晋吉接着问他做什么工作的。那个男人依旧闭着眼:“往后你会明白的。因为今后我要经常来麻烦你呢。” 晋吉表达了谢意。洗过头发后,晋吉开始给男人修面刮胡子,他的指尖触碰到男子的脸,皮肤干枯并缺乏弹性,粗糙得很。这时,男人突然睁大眼睛,透过镜子仔细地打量着晋吉说: “你的名字,是叫野村晋吉吧?” 晋吉楞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自己的店名就用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男人继续说,“我可是了解你很多事的。比如说三个月前,你开车曾撞到一个小女孩。” 晋吉拿剃刀的手停在空中,脸唰地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那女孩死了。”男人很轻松地说,“警察找不到肇事者,但当时有个人在现场,那个人就是我。” 晋吉青着脸,呆呆地停在那里。男人催促晋吉尽快帮他把脸刮好。他告诉晋吉他不会把车祸的事告诉警察的,让他别担心。 晋吉将剃刀凑近男人的脸,剃刀抖动着触及男人的面颊,发出“喳喳”的声音,一种涩滞的感觉传到晋吉的手上。 男人的情绪似乎很好,他又闭上了眼。晋吉停住了手,用一种拼一死活的眼神瞪着男子的脸,然后有些紧张地问男人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拿这事儿敲诈他,然而,男人好像睡着了一样,并没回复晋吉。 晋吉看着映在镜子里的自己的面孔,脸色发青,有点痉挛。车祸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警察还没来找他,说明刚才这男人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既然他没有去报警,那此番肯定是为了敲诈了。 晋吉想,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敲诈,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给他,只要他从此不再提车祸的事,可是,他转念一想,敲诈从来就不会只是敲诈,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无休止纠缠下去,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修好脸后,男人从理发椅上下来,对着镜子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显得很满意。男人轻轻掸了掸两肩,问多少钱。晋吉回答后,男人从口袋拿出一张纸片,在纸片上写上“四百元”,然后把纸片拿给晋吉说:“你的手艺很出色,不算贵。这是收据,之后会经常用到它的,请收好。” 纸片上,除了中间空出金额这一栏外,还分别印有“野村理发店台鉴”和“五十岚好三郎”这两个名字。晋吉看着纸片,脸色一阵阵发青。既然这个男人已经拿出印好的收据,只怕接下来敲诈的数目会越来越大。 自从五十岚来过之后,已经五天过去了。这五天来,晋吉只要一睡觉,就会被噩梦惊醒。这天,晋吉踏进店门,妻子文子正在店里给附近的孩子理发,文子—看到晋吉进来,有点放心不下,让他多休息,别太勉强。 这时,五十岚慢腾腾地走进了店门。文子用开朗的语调招呼来客。五十岚在一把空椅子上坐下来后,晋吉无可奈何地凑上前去。一直看着五十岚。 “今天想麻烦你替我修修面。”五十岚闭着眼睛说,“你的手艺很好,我是特地跑过来的。” 蒙在鼓里的文子说着感谢的话,脸上堆着笑容。五十岚听到文子的话后,睁开了眼,望着文子说:“你是女主人吧,真是又漂亮又勤劳啊。” 文子客气地回应着。晋吉心里紧张,怕五十岚要把妻子也牵涉进来,他连忙将蒸过的毛巾敷在五十岚的脸上,打断了他与妻子的交谈。这时,晋吉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隔着毛巾狠命按下去的话,就可以把这个男子闷死。不过,晋吉还是动作缓慢地掀开毛巾,脸上毫无表情地替他修面。 面才修好,五十岚和上次一样,对着镜子满意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取出纸片。但这一次,他不是写下两百元,而是五千二百元整。在把纸片递给晋吉时,他悄悄地在晋吉耳边说:“我在前面的那家咖啡馆等你。”说完,他再一次装模作样地照了照镜子,慢慢地走出了理发店。 男人走后,晋吉不禁骂出声来。文子已替小孩理完了发,听晋吉这么一声骂,文子吃了一惊,问他怎么了。晋吉慌忙摇了摇头。那桩交通事故,晋吉并没有告诉妻子。接着,晋吉苦笑了一下,对妻子说他要出去一会。 咖啡馆里没什么人,空荡荡的。男人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他对晋吉打了个招呼。晋吉一落座,男子就问钱带来了没有。晋吉从口袋里拿出五千元钞票,丢到男子面前。男子微微一笑,把钞票藏进口袋里。 “你可知道,我们夫妇俩干一整天,还不一定能赚到五千元。”晋吉说。 男人无动于衷,他认为花这么一点小钱,就能保住车祸的秘密已经很划算了。但晋吉说那次车祸没法避免,小女孩突然冲过来,他已经踩了刹车,但来不及了。五十岚却说,警察不会相信这种话的,而且如果他到警察局,也可以说成是晋吉开车时东张西望,超速造成的。 晋吉不禁用拳头锤着桌子,勃然大怒。骂了他一句。可是,那男人依旧嘻嘻地笑着,接着男人拿起账单,站了起来说:“托你的福,我手头松动多了,这咖啡钱,我自己来付吧。” 五天以后,男人又过来修面了。这次,男人在收据上填的金额是一万零二百元。文子还高兴地认为是个好主顾。晋吉却急躁起来,这样下去,他家马上就要破产了。他还不能报警,因为这样的话,五十岚就会不顾事实地说出三个月前的车祸。到时候,就不得不抛下妻子和女儿去服刑了。 晋吉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了一个对抗的办法:只要能抓住对方的把柄,就能摆脱没完没了的敲诈,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于是,晋吉找来一家侦探社,请他们帮忙调查这个叫做“五十岚好三郎”的男人,并且说明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事都需要调查清楚。 就在晋吉委托侦探社调查的第二天,五十岚又晃进理发店来了。这次他是来刮胡子的。晋吉压抑着厌恶的情绪,将热毛巾敷在男人的脸上。趁此机会,晋吉走到里屋,给昨天那个侦探打了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 晋吉回到男人这边,拿着剃刀靠上前。男人突然问怎么没看到女主人。一听到这句话,晋吉情不自禁就握紧了剃刀,对那个男人说:“你听清楚了!这事如果再牵涉到我妻子和女儿,我就杀死你。” 男人并没有其他反应,依旧闭着眼说:“我可没有敲诈你呀,我只是向你借钱罢了。收据也清清楚楚早就给你了。” 这次,五十岚在收据上填了二万零二百元,他把收据送给晋吉时,说他会在那个咖啡惯等晋吉。说完就走了出去。 那个侦探正坐在咖啡馆的入口处看着报纸。五十岚拿了晋吉给他的两万钞票后,面带笑容地向晋吉告别,门口的侦探也跟着五十岚走出咖啡馆。 三天后,侦探把他的调查报告放到晋吉面前,报告里面说五十岚曾经当过电影演员,因为长相不好,扮演的多半是刻薄的高利贷者,或者是诈骗犯。但由于他的表演技巧太过陈旧,也没有任何特色,现在已经没有人请他出演了。而且,五十岚除了跑跑龙套,其他事都做不来,所以手头很拮据。此外,五十岚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刚进大学念书的儿子。家庭生活相当困难,仅靠妻子的工作勉强维持着。 听了这些,晋吉心情坏透了,因为这样一来,五十岚就不会放过他这棵摇钱树的。而让晋吉更加失望的是,五十岚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在同事眼里是个天生的老好人。 晋吉一脸不高兴,这样一份可有可无的报告,花了他一万元。结果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摆脱五十岚的敲诈。 又过了五天,又是五十岚要登门的日子。这次的数目又会是多少呢。晋吉思想上已有所准备。可是,过了中午,到了黄昏,都不见五十岚的影子。直到理发店要打烊了,五十岚那苍黑发肿似的脸还是没有出现。 晋吉松了一口气,喝着茶,打开晚报。报纸上正好刊登了一则消息,说的是一个叫五十岚的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在失控车辆前援救幼儿。起初,晋吉以为只是一个同名的人,但报纸上刊登的相片确实就是那个敲诈自己的男人,而且从发生事故的场所来看,是在五十岚往理发店来的途中。晋吉对五十岚越来越不理解,不过,这则报到也让晋吉找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晋吉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希望而已。因为五十岚瘸着腿又在店里出现了,苍黑色的脸与平时一样。 “你大概在想,要是我在前天的事故中死了就好了,对吗?”五十岚小声地讥讽着说,一边照例让晋吉替他修面。 “你打算和我纠缠到哪一天为止?” “也许一直到死,因为我对你很中意呀。”五十岚平静地说。 晋吉不禁大声嚷起来,旋即又慌忙缄口不作声了。文子正在一旁给一个年轻的男人理发,她吃了一惊,转过脸来了。晋吉连忙跟妻子说没什么事。而五十岚闭着眼在椅子上发笑。 修好面,五十岚把填了“四万零二百元”的收据送到晋吉面前。尽管晋吉思想上有所准备,但看到收据上的数目时,他的脸色还是变了。 “难道你认为我手头有着这笔钱吗?”晋吉压低了声音瞪着五十岚说。 “我还在那个咖啡馆等你噢。”五十岚笑着说。 这时,与其说晋吉是在发怒,倒不如说他是感到绝望了。敲诈,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永远敲诈下去。当晋吉把四万元交给五十岚后,他已经无法再容忍下去了。既然不能报警,那么只要逃走了。 当天夜里,晋吉不说任何理由,也不管妻子如何询问,他都坚持要搬家,要逃离这个地方。妻子耐不住晋吉的坚持,只好同意搬走。 一家三口搬到了东京郊外。晋吉夫妇俩除了理发又没有其他手艺,所以到了新地方,还是不得不挂出理发店的招牌。这次搬家加上之前五十岚的勒索,他已经将积蓄花的差不多了。几天后,妻子送女儿去上学,晋吉坐在店堂里的椅子上等待顾客上门。 这时,门口有人要进来,晋吉反射性地回头请顾客进来,但他脸色的笑容还没展开,便在中途僵住了。进来的真是五十岚。 “真叫我好找啊。”五十岚毫不在意地说。一边将狭窄的理发店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晋吉地盯着五十岚,由于愤怒,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五十岚无视晋吉这种情绪,在另一只椅子上坐下来,说:“和往常一样,麻烦你给我修一下面。” 五十岚的话使晋吉条件反射似地从椅子上下来,向蒸毛巾器走去。晋吉脸上很不自在,取出了毛巾,然后动作机械地将五十岚坐着的椅子放倒,把热毛巾敷到自己眼睛底下那张苍黑色的脸上。毛巾一拿开,五十岚便睁开沉重的眼帘,笑嘻嘻地往上看着晋吉,说: “你的脸色不好哪。要是病了的话,要趁早医治。对我说来,你可是一个很要紧的人哪。” 晋吉似乎带着哭声让五十岚别说话。他手里拿着剃刀,可手指头微微有些发抖。五十岚却乐滋滋地跟晋吉说他不应该一见面就发脾气,今后还要继续交往下去的。 “你别说话了。”晋吉重复着这句话,脸部的肌肉在痉挛。五十岚继续问晋吉干嘛要发脾气,而晋吉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让五十岚不要说话。五十岚始终笑容可掬。晋吉的脸色愈来愈僵硬,腋下湿漉漉的,渗透了汗水。 “你别那么死板着脸,对顾客要笑脸相迎。”五十岚笑着说。 “住口。”晋吉喊了起来,“我让你说别说话,你不懂吗?” “你的脸色相当可怕。哦,对了,几个月前的今天,你开车轧死了小女孩。你还记得吧?” 突然,晋吉感到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眼前只有五十岚的嘴在一张一合地动着,他那苍黑而松弛的皮肤也在微微抽动,活像只丑恶的软体动物,一只又丑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这只生物在晋吉眼下蠕动,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拿刀把这个丑陋的生物给剁碎!快啊,拿刀啊!剁啊! 突然间,一声凄惨的叫声把晋吉唤醒了。晋吉眼前一片鲜红。剃刀已不在他手里,它深深地陷入五十岚那苍白色的咽喉。鲜红的血水正在向外溢。 晋吉嘶哑着声音喊救命。五十岚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土色。他呻吟着说:“就说是我自己动的……”这几个字,晋吉勉强能够听清楚,但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五十岚已经死了。 最初,晋吉作为杀人嫌疑犯被逮捕起来。但后来因为警察找不到杀人动机,五十岚的死因转变成了晋吉业务上的严重过失。在警察到来之前,晋吉已经将五十岚口袋的收据烧毁了,所以,五十岚的死因变成了一次意外。对晋吉的判决是:徒刑一年,缓期三年执行。连晋吉自己对这种从轻发落也感到有点意外。 不过,这件事之后,晋吉不准再营业了,而且即便允许营业,晋吉他也没法再拿起剃刀了。晋吉和妻子商定准备回市中心找点体力活干。 就在他们忙于第二次搬家时,一个自称“五十岚清子”的中年妇女找上门来。一听到这个名字,晋吉的脸色唰地白了,晋吉请那妇女到外面交谈,因为他不想让妻子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我整理丈夫的日常生活用品时,看到有一封写给你的遗书,我就给你送来了。”那个妇女把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晋吉后,就离开了。信封上写着“给野村晋吉先生的遗书”几个字。晋吉立即将信拆开: 你什么时候杀死我,我不知道,所以先写下这封遗书。 我曾经是一个派不上用处的演员。我从前只能跑跑龙套,现在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我今年五十三岁,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做演员这条生路被堵死的话,我就一筹莫展了。若我独身一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但是我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我想即便是死,也应该给她们留点钱。还算幸运,我加入了人寿保险,保险金是五百万元。要是有五百万元的话,我的妻子和孩子总可以设法话下去了。 但问题是,自杀的话,保险就失效了。而我的身体又出奇的健康,盼着自己因病而死的话,我一家三口恐怕都会饿死。就在这时候,我目睹了你的交通事故。我从你的车号了解到你是开理发店的,于是,我就想利用你了。只要把你逼得走投无路,你也许会杀死我。 这种做法,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我说服了自己,对一个开车撞死了人还逃走的坏人,即使利用了他也不能算什么。当然,我也怕我拙劣的演技会让你识破。想来真是滑稽,我当了将近三十年的演员,演技唯一获得成功的时候,恰恰是我不是演员的身份的时候。 后来,我了解到你也是一个平常安稳的好人,心里很不安。所以才会跳到车子面前去救那个小孩。因为如果能够那样死掉的话,保险公司应该也会赔偿,你也不用再麻烦了。但不幸的是,我没有死成。所以只能加大对你的敲诈,让你成倍的憎恨我。 实在抱歉,请你原谅我。还有,从你那边敲诈来的钱和理发修面的费用如数附上。 以上是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故事内容。故事中五十岚因为失业、贫困、一生无所作为,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但自杀的话又会让妻子孩子陷入困顿。为了骗到高额保险金,给妻儿谋取一份生活保障,他决定敲诈一个陌生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制造一起他杀。 该怎么去评说这个故事呢?故事中的敲诈犯五十岚,本是一个典型的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可是,却陷入走投无路的窘境,他想结束自己无用而失败的一生,却又害怕妻儿无依无靠,于是不惜采用不法手段,只是,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至于故事中的理发师晋吉,因为一次车祸,撞死了一名无辜小女孩,虽然不是他的全责,但他为了逃避责任,肇事逃逸。只是他没想到,这恰恰是他不幸的开始,从一开始他就在逃避责任,逃避谴责,而命运终究是没让他逃掉。 这样的悲剧,是当时日本社会的真实写照,透着悲凉与无奈,故事中的人物,反复被一张看不见的命运之网笼罩,挣扎、撕裂,无处可遁。翻滚在其间的是人性的复杂,善良和邪恶,光明与阴暗,交织在一起。 好啦,以上就是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内容,听完之后,您有什么想说的,欢迎留言评论。路上读书,您的音频图书馆,我是彦磊,我们下一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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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西村京太郎,日本推理小说作家,早年生活在社会底层,做过多种工作,如卡车司机、保安人员、保险公司职员、私家侦探等,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为日后走入文坛打下了基础。他的推理作品很能掌握都市公司职员的心理,不仅能符合都市人的需要,更能道出从乡间到都市谋生者的悲欢。
主要作品有《恐怖的星期五》、《蓝色列车上的谋杀》、《约会中的阴谋》、《危险的拨号盘》等。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陈川明,不自由的自由撰稿人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20世纪50年代的日本,一个53岁的男人走进一家理发店,以目睹店主晋吉车祸致人死亡后逃逸为由,敲诈勒索。勒索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数额增大,晋吉带着家人逃去外地,但新店开张没几天,那个男人又来了,勒索的数额变得惊人,看着男人恶意的嘲笑,被逼迫许久的普吉,举起了手中的剃刀,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晋吉被警察逮捕了,许久之后的一天,一个自称是死者妻子的女人找上门来,递给普吉一封遗书,信的结尾,男人写道:实在抱歉,请你原谅我。还有,从你那边敲诈来的钱和理发修面的费用如数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