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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两起少女失踪案,一段疯狂的疑凶追捕过程
- 你好,这里是路上读书,我是雪坤,午夜十分,翻开一本好书,陪你度过这喧嚣时代的每一个夜晚。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故事来自日本作家吉田修一的《青田Y字路》。小学生的安全问题向来是家庭和学校特别关注的,特别是上下学路上,那些独自一人回家的小学生,尤其令人担忧。谁也不知道,在路上的某些角落里,会不会潜藏着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险,不知道会不会冒出一个心理扭曲报复社会的变态分子,把满腹恶意发泄到那些无辜弱小的孩子身上。今天的这个故事,就是从小女孩放学回家遇到的危险展开的,一起来听听吧。 渐入盛夏,稻田里绿意盎然。田间的灌溉渠水在阳光照射下,愈发清澈透明。风吹稻秧,掀起一片稻浪。田园风景中延伸出一条笔直的公路,铺着沙石的道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被这灼眼的光芒吸引着迈步前行,随即来到一个Y字路口。 一棵巨大的杉树立在路边。往右走,是茂密幽暗的杉树林。朝左走,是一片荒废的住宅基地。立于Y字路口的是一棵树龄过百的老杉,树干漆黑粗壮,在炽热的骄阳下,它将深沉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今天是“夏越祭”的最后一天。神社内,人声鼎沸,参拜道上挤满了虔诚的参拜者和用推车搭建的各式路边摊。嘈杂喧哗,各种吆喝声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参拜道上转了几圈后,像汗水一样滴落在地上。 在院内的石板路上,摆着旧陶器一类的杂物。在稍稍远离石板路的竹林旁,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后车盖打开,摆着成排的假名牌背包。叱骂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一个剃了光头,后脑勺上纹了一条锦鲤的男人满头大汗,青筋暴起地对一个中年妇女大吼。他是当地的混混,经常以收保护费为由敲诈商贩。 男人抓住妇女的头发,扇了她几个耳光。女人疼得面部扭曲,嘴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旁边的游客早被吓跑了,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他是那妇女的儿子,叫中村豪士,已经25岁,但长着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请住手。”豪士说道。他的声音跟他的双腿一样颤抖着,说出去的话,还没来得及传出就淹没在声音的海洋里。 男人恶狠狠地看着豪士,同时伸手抓他。妇女抓住男人的手臂。豪士趁机逃开,踩着石头,踢开枯草,往主办方的白色帐篷跑去。豪士冲进帐篷,也不顾唐突,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说:“对,对不起,请快去救人。” 主办方负责人藤木五郎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是原来这孩子会说话啊,然后他才走出帐篷,顺着方向望去,看见一个男人像打狗一样殴打女人。藤木五郎不禁咂舌,作为主办方,他不希望有小混混前来闹事,但也不便为卖假货的人出头。豪士流着眼泪,着急又无助地等待着。藤木五郎停了片刻后,走了过去。 在藤木五郎的调解下,这场闹剧最终以豪士母亲赔偿小混混几个背包结束。送走小混混后,藤木五郎的妻子朝子也过来了。她扶起豪士母亲,让她坐在折叠椅上,并吩咐豪士去取点冰块给他母亲敷脸。 说起来,她们相识近20年,每周都会见面,但彼此基本没什么交流。朝子只知道她们不是日本人,豪士母亲来日本前就生了豪士。后来嫁到日本,但没多久就离婚了,接着她就把豪士接来日本。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带着豪士到处摆摊卖东西。 没多久,豪士拎着超市的塑料袋向她们走来了,袋子向外冒着白腾腾的雾气。豪士走到母亲身边,抓起一把冰块裹在毛巾里,递给母亲。朝子注视着豪士的侧脸。明亮的眸子,眼神清澈。望着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了这个季节稻田里的一汪清水。 “小伙子,你不想找份正经的工作吗?”朝子突然问道,“你愿意的话,我让老头子给你介绍介绍。” 听到朝子这么说,豪士并没有看向朝子,而是将目光投向母亲。豪士母亲自然高兴地同意了,朝子也心情舒畅起来。 夕阳西下,庙会也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豪士开着白色面包车,载着他母亲,慢慢地驶向Y字路口。他在那里掉了头,沿县道往北行驶。车子开进一个像村落的小区。母亲问豪士要不要吃完饭再走,豪士拒绝了。车门关上后,他原路开了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无水小区。 豪士的母亲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算起来,这是豪士七岁来日本后,见到的第三个跟母亲一起住的男人。这些好吃懒做的男人,和他母亲住一段时间后,都会突然没了踪影。每次有新男人出现,要么是豪士搬到外面去住,要么是母亲住到男人家去。这次是母亲搬出去,豪士一人在这里生活。 朝子哼着小调,在厨房里煮南瓜,这时手机响了。朝子用筷子戳了戳南瓜,南瓜已经煮成橙黄色,满屋的软腻甜味。她拿起手机,听见儿媳妇美由纪问她爱华在不在这儿。爱华是朝子的孙女,她不在这里。挂了电话,朝子想继续做菜,内心却突然一阵骚乱,她关掉炉火,锅底的南瓜已经煮焦了。 藤木五郎回来了。几天前他答应妻子给豪士介绍份工作,他准备今天约豪士到粉刷行去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但豪士还没过来。两夫妻闲聊起来,朝子说到孙女爱华放学到现在还没回家。五郎神情严肃,有些惊慌,朝子看着丈夫的样子,也跟着不安起来。 儿媳妇美由纪又打电话来了。她找了学校的老师和爱华的同学,都没见到爱华的踪影。爱华的朋友小纺说放学后,她和爱华走到Y字路口就分开。但爱华还没回到家,现在只能报警了。听到报警,朝子双腿就软了,蹲了下去。五郎夺过电话,焦躁又大声地说着话。 这时,门铃响了。原来是豪士和他的母亲。豪士站在母亲身后,他穿着一件廉价的外套,脚上依旧是那双脏兮兮的帆布鞋。 盛夏的夕阳染红了稻田。无风的日子,稻秧静立田间,像被业火焚烧一般。一群人踩着沙石,冒着大汗,来到Y字路口。他们站在那里四处眺望,除了望见周遭景色慢慢变黑之外,别无所获。 小纺的父亲一再地问女儿当时的情况。他摇晃着女儿的肩膀问:“当时真的没遇到什么人吗?” 小纺有些畏畏缩缩,但还是说:“那儿停了一辆车。” 所有人都顺着小纺指着的方向望去,那是爱华回家的路,前方是缓缓的下坡,有一座小桥架在灌溉水渠上。小纺的父亲问车是什么颜色的,但小纺一会说是白色的,一会说是蓝色的。这让人有些迷惑,小纺的父亲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把小纺吓得哭了起来。 天已经黑了。留下来的二十来人,分成三队,分别到灌溉水渠、杉树林、荒废的住宅空地展开搜寻。小纺的父亲主动进入灌溉水渠。他小心翼翼地下到水渠里,水势不深,只浸湿了帆布鞋。几个人在水渠两边的田埂上为他照明路况,他顺着电筒的光,扒开水草前行。想到爱华有可能躺在被水草遮蔽的前方,他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 他脚底踩到水苔滑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身旁某人的手腕。一个他没见过的年轻人,酷暑里还穿着一件廉价的外套,大汗淋漓的脸庞仿佛被雨水淋湿了一样。小纺的父亲提议往前面水门那边走,年轻人点了点头,反手握住小纺父亲的手腕,便于他平衡行走。他们喊着爱华的名字,扒开肩高的水草,往里走去。 小纺的父亲想起前年夏天,他们和爱华一家一起游泳的情景。爱华的父亲不擅于游泳,所以小纺父亲抱起缠住自己脖子的小纺和爱华,绕着泳池转了好几圈。直到现在,小爱华柔软的手腕的触觉依然记忆犹新。她大笑时,呼出的甜甜气息,至今还清晰地飘荡在他脑海里。 警察已经到了美由纪的家,向他们了解情况。他们一再询问警察爱华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警察凭着丰富的经验,用温和的语句稳定他们的情绪,然后再做出客观的分析。但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能够让他们焦躁不安的心缓和一二。这时,警察随身的通讯机响了,从通讯机里传出一句话说书包已经找到了,就在水门那边找到的。 这句话瞬间在房内炸开,朝子和美由纪哭了起来,五郎不顾警察阻拦,跑了出去。到了水门,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被水浸泡的红色书包。 转眼十年过去了,这十年来,路过Y字路口的人都可以看到几张告示牌,有些牌子写着保护孩子远离罪犯的号召语,有些牌子写着:“小爱,你快点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也有一张告示牌写着:“小爱,对不起。”经过十年的日晒雨淋,每块告示牌的油漆都已剥落。七岁的爱华依旧下落不明。 小纺看着告示牌,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当时她们站在Y字路口,爱华邀请小纺一起到她家玩游戏,但小纺很生气地拒绝了,还把爱华送给她的花环扔在地上,跑开了。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爱华。 自从爱华失踪后,朝子每夜都发噩梦,在梦里她经常听到爱华在喊救命。她不知在午夜哭了多少次,最后只能靠念经来勉强缓解心中的不安。 而豪士母子俩依旧在外摆摊,豪士从没独自工作过。这么多年以来,没人正视过他们母子俩,而他们却努力地在这里活下去。 这天下午,小纺走进立花综合医院的病房。她父亲因为盲肠炎住院了。小纺坐在病房旁,跟她父亲聊天。这时邻床那边传出争吵声。他们因为住院费的问题而争吵起来,越吵越大声,最后病床上的男人说: “要是我告诉警察,你和豪士都要完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就是杀人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说,“唉,我还是回去吧。” 小纺见过那个女人。她就是在神社附近卖仿制背包的女人。那女人的儿子,小纺也见过,她读初中时,大家起哄说那女人的儿子长得很帅气,但没多久他们就对那个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总是穿着一身脏兮兮失去弹性的运动衫的男子失去兴趣了。 邻床的争吵声还在继续,小纺的父亲和小纺到了外面。他们对于邻床的争吵内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刚开始听到杀人犯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有人还报警,让警察来核查信息。但调查了一段时间,唯一能够证明豪士是杀人犯的证据,就是那男人的一句话而已。但今天又听到这个消息时,小纺的父亲又跟小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十年前,他和豪士先下到水渠,但最后却是警察先找到了爱华的书包。小纺的父亲说:“当时我们在水渠时,那个年轻人一直拉着我的手往另一边走,结果就把右边放着小爱书包的地方给漏掉了。” 这天晚上,又一个上小学的女学生失踪了。这个消息瞬间唤醒了藤木五郎深痛的记忆,他拿起手电筒,满腔怒火地走了出去。朝子听到后,哭着倒在地上。 他们又一次来到Y字路口,再一次在爱华失踪的地方集中。这次来了足足百来人,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愤怒。有人说肯定是新来的非洲黑人干的,也有人说无水小区卖二手车的人也很可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小纺的父亲走了过来。他抓住藤木五郎的手,举起来,对众人说:“各位,小爱华的爷爷也在这里,我决定听从他的指挥,赞同的人请到这边来。”不少居民听到这句话后,都聚集到他们身后。藤木五郎小声地问他住了院怎么还跑过来。 小纺的父亲说:“我一听到这事就忍不住跑出来了。这次怕不是偶然,请你听我说。”接着他就把他今天在医院听到的事和对女儿小纺说的疑惑给说了一遍。但藤木五郎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有人问要去哪里搜寻。 “去无水小区,先去那里看看。” 月光下,一大群黑压压的人群,举着手电筒,踩着沙石,冒着满头大汗地往无水小区走去。大家内心焦躁,脸上又激动不已,好像今晚就能抓住那个可恶的罪犯。小纺的父亲说虽然没有证据,但那女孩可能被藏在壁橱里。他问藤木五郎认不认识中村豪士。但藤木五郎说不认识。 “他母亲就是在神社内卖假货的那个女人。”小纺的父亲说。 藤木五郎“哦”了一声。他自然知道他们母子俩,只是他觉得罪犯不会是那个年轻人,而应该是一个更邪恶的男人。 很快他们就到了无水小区。小区里一排排黑漆漆的房屋,只有一间窗户漏出了灯光。小纺的父亲第一个敲门,其他男人吼叫着,冲进院内,他们要把门给撞开。藤木五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屋子,好像看到了爱华冰冷的身躯躺在昏暗的壁橱里。这时,门撞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去。 厨房和起居室异常干净,地上没有一点尘土。柜子上,玻璃杯和碗按大小、颜色整齐地排列着。桌子上摆放着各类遥控器,按长度排列整齐。大家都有些诧异。藤木五郎拉开了房间的门,一股杂乱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地板上铺着凌乱的被子,剩汤汁的方便面纸碗、便当的空盒子,各种破烂的杂志、DVD、空塑料瓶等杂物散乱在地。 小纺的父亲踩着被子,拉开壁橱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所有人都失望了。这时,户外的人叫喊了几声后,纷纷追着一个身影跑去。顿时,周围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所有人都追着那个身影跑,但没人能够确定那就是罪犯。房间里的人也跟着跑出去。 四周没有一丝风,即便跑起来也感受不到风。他们跨过狭窄的田埂,穿过桥,跑到十字路口,有人已经累得停下来,也有人按着小腹跑。跑在最前面的人在便利店和荞麦面馆前就停了下来,大口地喘气。他们不清楚那个身影跑进了哪家店。 这时,面馆内两个女人跑出来,她们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看着店内。人们围了上来,询问情况。她们说有个男人冲了进来,跳上吧台,踢飞筷子、酱油瓶,骂了起来。接着一个穿着店服的男人也跑出来,摔在门口上。他浑身黏糊糊的,被泼了油。他倒在地上拼命地往外爬。 豪士把店内都泼了油,他抱着一斗罐的油站在门口,对着人群喊道:“别进来。”接着他把油泼在脚边,拿出打火机。众人看后,连忙拉着店员往后退。豪士从腹部最低处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像潮水一样在店内环绕,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当他想要再吼多一声时,嗓子沙哑,喊不出来,但嘴里却一直念着小爱,小爱。 门外一个女人尖声地喊着:“在哪里,我的儿子在哪里?”女人喘着粗气,浑身发冷,汗水和泪水把她的脸都弄湿了。有人拦住女人,不让她靠近面馆。女人哭嚎着说:“相信我,我儿子什么都没做,相信我。” 但藤木五郎喊道:“如果他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跑呢?”女人哭作一团,一直说不是她儿子做的。这时,汽车修理厂的厂长过来了,他说他能证明豪士一整个下午都和他在修理厂。女人哭着要往面馆冲,突然,一声巨响,一股股的热浪散开,在男人的悲鸣声中,面馆像一把巨大的火把燃烧起来。女人直接瘫倒下去。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藤木五郎流着眼泪,嘴里念叨着爱华。消防员过来灭火时,警察也传来消息,说今天失踪的女孩找到了,带走她的男人也抓住了。这个让人开心的消息,没有让他们欢呼起来,反而吸了一口冷气。 在火海中,一幅幅的画面从豪士的脑海中略过,他想起了被人歧视、忽视和嘲笑的经历,想起了一次次躺在床上哭泣的情景,最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将车停在桥上,躲在车尾哭泣。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去,看到他在哭,就把手上用草编制的花环戴到豪士头上,说:“没人和你玩吗?”豪士吓了一跳,头上的花环掉了下来。女孩捡起花环,再一次地把它戴在豪士头上,然后跟豪士说了声拜拜,就走开了。 豪士站了起来,花环再次掉了下来。他望着红色的书包在沙石道上晃动。他追了上去,踩过掉落在地的白车轴草花环。滚烫的沙石地上,留下被踩扁的白色小花。 以上就是今天的故事内容。杀死小爱华的凶手究竟是谁?文中小纺父亲的判断,以及最后被踩扁的白色小花,似乎都暗示着是豪士杀了爱华。但性格懦弱、孤僻的豪士真的会杀死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吗?一群人到无水小区时,为什么只有豪士家的灯是亮着的。他为什么临死前喊的不是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小爱呢? 如果凶手不是豪士,那又会是谁?小纺的父亲似乎也很可疑。他在搜寻爱华下落前,神情激动,摇晃着女儿的肩膀,大声地问女儿问题。这种夸张的举动可以解释为他的过分关心,也可以看作他为了混淆众人的视线。他主动选择水渠的搜寻地点,把豪士握着他的手解释为拉着他向另一边走去。最可疑的是,在搜寻期间,他想起游泳的场景,其中的情感已经超出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而指向某种不道德的情感。但这些就能说明小纺的父亲是凶手吗? 没有定论,就像第二个失踪的女孩是被陌生人抱走的一样。对于爱华的失踪,在那个充满歧视和猜忌的社会里,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当然了,这篇小说所要指向的,也并非小学生安全问题,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猜忌,人心的倾轧,终究酿成了豪士的死。 好啦,以上就是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内容,听完之后,您有什么想说的,欢迎留言评论。路上读书,您的音频图书馆,我是雪坤,我们下一期再会。
分节阅读 Table of contents
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吉田修一(1968年9月14日~),日本作家,擅长描写都会年轻人的处世态度,并以贴近真实的文字描绘都会人特有的孤独和乡愁。
其著作有长篇小说《怒》、《横道世之介》、《恶人》,短篇小说集《犯罪小说集》、《公园生活》、《最后之子》等。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陈川明,不自由撰稿人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两起“少女失踪案”所引发的悲剧。十年前,在Y字路口处,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爱华失踪了。附近的人都过来帮忙搜寻爱华的下落,但最后只找到了爱华的书包。十年后,又一个小女孩在同一个地方失踪。这次小纺的父亲凭借自己的想法,推断豪士是凶手,把所有人都指引到豪士家去。但他们在豪士家没找到小女孩的踪影,于是所有人都追着豪士跑,把豪士逼近一家面馆内,最终引发悲剧。而真正的凶手……
这个故事被改编成电影《乐园》,并于2019年10月18日上映。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明亮的眸子,眼神清澈。望着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了这个季节稻田里的一汪清水。
这七年的时光与豪士的青春时代重叠在一起。看着御守,豪士仿佛看到了七年时光的短促即逝,内心忽地觉得恐慌。指尖上还残留着在木窗框上钉钉子的触感。但是,这触感不可能在指尖残存七年之久,于是他感到,这七年的岁月等于根本没有真实存在。
夏日昼长,过了七点夕阳才终于染红了稻田。无风的日子,稻秧静立田间,像被业火焚烧一般。
传言游戏的规则就是,在传播过程中,怀疑会逐步转变为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