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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听 1.大家小业

  • 上一讲，我们说了，秦穆公成功洗刷了崤山之战的耻辱，但始终无法越过晋国这座大山。于是，他便调转枪头向西突进，咔擦咔擦，收割了一票游牧民族，开创了“秦霸西戎”的局面，秦穆公也因此坐到了“春秋五霸”的席位上。
    
    然而，秦穆公死后，秦国就一蹶不振，时代呼唤新的霸主，那么，谁又将接过秦穆公的狼牙棒，成为新一任霸主呢？我也不卖关子了，他就是五霸中最后一主角楚庄王。
    
    你是不是很奇怪？楚国是超级大国吗？怎么会拖到最后一个才称霸？连宋国那种弱鸡小国，秦国那穷山沟来的，都早早摘了安慰奖。楚国人干啥去了？成天端着热干面看快乐大本营去了，是吧？这话啊，又要从long long ago说起了。
    
    其实在第一季春秋小霸的节目里，我们已经提过楚国的故事，顺带还说了楚国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楚武王。想当年，楚武王也跟郑庄公一样，算是春秋小霸之一，他本人更是带领楚国走向富强的旗帜性人物。而且，他的继承者楚文王，也很厉害，在楚武王的基础上，把楚国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不像那个郑国，死了一个郑庄公，儿子们就作乱、国家就开倒车。
    
    楚文王至少有两大功绩，第一，把楚国的都城从丹阳迁到了郢，也就是湖北江陵一带，奠定了之后楚国发展的基础；第二，就是四处抢地盘，哦不，开疆拓土。楚文王一上台，就疯狂扩张，不仅征服了汉水流域的一些小国，还一路打到了蔡国，把势力扩展到今天河南的南阳、驻马店一带。这意味着，之前还只是在偏远地带小打小闹的南蛮子楚国，已经开始逐鹿中原了。
    
    楚文王死后，他的老婆文夫人发动政变，干掉了亲生的大儿子，换上了自己钟爱的小儿子，也就是楚成王。这个故事，我们在第一季都讲过了。
     
    楚成王这人呢，前面也出场很多次了，但戏份都比较尴尬，不是今天给齐桓公当绿叶，就是后天活成了晋文公的背景墙，唯一的主角戏份，就是暴打安慰奖得主宋襄公。可是呢，偏偏宋襄公的的仁义美名远播天下，结果，楚成王揍他，就好像是在欺负一白痴一样，胜之不武。但其实吧，人家楚成王的业绩多了去了，是他奠定了楚国后来称霸的基础。
    
    从楚武王到文王再到成王，楚国顺风顺水，按理说，称霸之路指日可待。此处该开始说“然而但是but”了，楚成王的路，并不好走！这第一个坑，就是楚国内部的结构问题。简单来说，四个字：“君弱臣强”。而且，这还是个先天性疾病，无法根治。具体怎么回事？我先喝口水。
    
    话说当年周武王建立取得天下后，建立了著名的“封建”制度。也就是天子把土地和人民分给诸侯，诸侯呢，分给低一级的卿大夫，卿大夫再分给士，就这样，一级一级，构成了一个金字塔形的政治结构。中原的各诸侯呢，都采用了这样的制度。
    
    楚国的土地和爵位，当然也是周天子给的，但是，往下一级分封的时候，楚国就开始搞特殊化了。这也是楚国本身的情况决定的，一是偏居南方，交通不便；二来是楚国范围内也没有多少卿大夫级别的贵族。当然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楚国一直都在扩张。所以，有楚国特色的分封制度，是为了适应扩张而服务的。
    
    那么，这个有楚国特色的分封制度，是怎样的呢?简单来说就是，楚国每占领一个城池，就设置一个县，还要安排个新的县长。这些新县长，通常就委托王室成员来担任。毕竟是新打下来的地盘嘛，还是交给自家人最放心。
    
    这些县长，就构成了楚国的公族集团。
    
    一开始，公族与君主的关系还很紧密，毕竟大家都是亲兄弟，大哥坐镇中央，兄弟几个执掌地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吧，传了几代后，亲兄弟变成了堂兄弟、表兄弟，再往下就是“我太爷爷和他太姥爷是兄弟”这样的关系，那还怎么其利断金嘛，楚国国君和公族，关系越来越疏远，矛盾自然就一天天多起来。
    
    不过呢，君主和公族有矛盾，在春秋时代，其实是一种普遍现象，各国都有。在说晋国那一回的时候，我们就说了君主和公族的争斗，先是“曲沃代翼”，公族“本末倒置”，取代了君主。接下来晋献公又把公族杀光，取得了最终胜利。
    
    听到这也许您就要说了，反正都是杀人嘛，楚成王跟晋献公学一学，那不就完事了吗？
    
    不行不行不行，要知道，晋楚两国的国情是不一样的。晋国的公族虽然有权有势，却没有什么封地，楚国可不一样哦，刚说了，楚国是打下一片土地就安排一个公族成员当县长，那你想，楚国的公族不就各个手握大片土地？有人有地盘，王室跟他们刚正面，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
    
    因此，历代楚王就只能选择“我忍忍忍忍，我让让让”。时间一长，楚国的公族们可就厉害了哦，不仅控制地方，还深入中央，把持朝政。比如说，楚国最高官职令尹，也就是宰相，通常都是由公族中的老大——若敖氏来担任的。
    
    杀又杀不得，动又动不了，国君处处受掣肘。所以说，楚国虽强，但国君能操控的盘子很有限，连楚国内部都搞不定，楚国国君又怎么走出去号令群雄嘛。

• 2.喝虎奶的令尹
• 3.出师未捷身先死
• 4.是坏蛋，也是好君主

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孔子，春秋时期鲁国人，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

左丘明，春秋时期鲁国人，曾任鲁国史官，杰出的历史学家，中国传统历史学的奠基者和创始人。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郑宁，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郑庄公死后，天下无主，春秋进入大国争霸时代。列国纷争，群雄并立，逐鹿中原。一百四十诸侯，又有谁能站在天下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