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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听 1.最早的学术带头人，最牛的私立培训机构

  • 上一集给大家介绍了《论语》这本书的总体情况，从这一集开始，我们就要深入到书里的内容，听听孔子的谆谆教诲。孔子的一生，最大的成就在于教书育人和文化传承，他的思想和主张也大都是在和学生们的讨论研究中得以体现的。所以，我们先从孔子身边的人、从离他最近的人下手，讲讲孔门里的那些事儿。
       
    在我们这个网络时代，时不时会爆出一些“最牛寝室”的新闻，同寝室的兄弟或者姐妹，都拿了国家奖学金，或者都获得了名校的保研资格，甚至还有一个宿舍的几个人都成了院士的，这种事确实令人羡慕。但是，如果和孔门弟子比的话，“最牛寝室”也要甘拜下风，毕竟，从孔老师这里出去的，好多都成了贤人，甚至圣人。所谓“三千徒众立，七十二贤人”。你再学霸、学神，你也不敢妄称“贤人”吧。
       
    打开《论语》，满篇的“子曰”，这个“子”是啥意思呢？子本来是对贵族弟子的称呼，西周时，这些“官二代”被叫做“小子”，就连周王，在神祖前也自称“小子”。到了春秋时候，人们又用“子”来称呼卿大夫。古时候，都是“官师之学”，长官就是老师，称呼老师和称呼官长是一样的。因为孔子做过鲁国的大夫，学生们就用这个头衔来称呼他，后来“子”就成了对老师的尊称，也就变成了“诸子百家”的子。孔子之前，是官师传统；孔子之后，私学蓬勃发展起来。
       
    孔子搞私人教育很有一套，他的学生众多，《史记》上说有3000多人。但他不搞“工厂化”教学：像今天学校那种一个班几十人，一堂大课几百人，在孔子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孔子提倡“聊天式”教学，一般两三个学生，最多5个人，大家面对面促膝交谈，说心得，讲体会，还要有人在旁边鼓瑟弹琴，一问一答之间，探讨礼乐道德，不亦乐乎！
       
    这3000人的人数是不是靠谱，很难说的清楚，也许有的学生只是在孔老师那里注册了下，压根没机会进老师的门，只是孔老师的学生带着学习了下。真正能受到孔老师耳提面命的，可能也就是那七十二贤人了。不过，这72人也没有都出现在《论语》中，《论语》里有名有姓的弟子只有29人。
       
    本书作者李零按照拜师的先后次序，将这些弟子分成了三期：孔门一期，是在孔子35岁之前拜的师，有5人，比较有名的是子路、闵子骞等；孔门二期，是孔子从齐国回到鲁国后招收的，有8人，大家比较熟悉的有颜回、子贡、冉有等；孔门三期是孔子周游列国时收入门下的，共有11人，其中比较有成就的是曾参、子夏、子张等人。
       
    这些年，关于教育阶层分化问题炒的沸沸扬扬，寒门子弟想和出身富裕阶层的孩子，基本上已越来越难出现在同一个班级。但在孔子门下，倒没这么严重的阶层分化。
       
    起初，孔子门下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与孔子的出身背景相似，属于平民百姓或是破落户子弟。比如他最看好的学生颜回，常常“一箪食，一瓢饮”，生活比较拮据。对他最忠心的学生子路，是个“野人”，当然不是神农架的那种，而是说他住在乡下、没有城市户口。有的学生还进过监狱，比如公冶长。还有的学生是受过刑罚的残疾人，比如漆雕开。不过，随着孔子的名气越来越大，学校越来越红火，很多富家子弟慕名而来，比如大富商子贡、大贵族司马牛等。大体上，这也恰恰反映了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
       
    孔子弟子中，最重要的有十来个人，所谓“四科十哲”，也就是四门功课的课代表：德行课代表是颜回、闵子骞、冉耕和冉雍；言语课代表是宰予和子贡；政事课代表是冉有和子路；文学课代表是子游和子夏。当然，除了这十个人之外，像曾参、子张、子夏等人也很重要，在《论语》里露脸也比较多。《论语》中，出场最多的是子路，出现了42次；其次是子贡，出现了38次；再次是颜回和子夏，出现了16次。这几个人是孔门中的核心成员。
       
    如果把这些人编成一个班，年长的子路无疑是班长，好学的颜回可以做学习委员，每天要“三省吾身”的曾参当纪律委员，多才多艺的冉有当文艺委员，喜欢种地的樊迟当劳动委员，富可敌国的子贡来做生活委员，能言善辩的宰我则可以胜任宣传委员……这个组合绝对是学术界的“梦之队”。
       
    下面，我们就分别讲讲这些“全明星”学霸和孔老师的相爱相杀。

• 2.孔门弟子之子路：心直口快的行动派
• 3.孔门弟子之颜回：安贫乐道的乖学生
• 4.孔门弟子之子贡：富而好礼的儒商祖师爷
• 5.孔门晚辈：后生可畏，我们不一样！

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李零，北大中文系教授，从事先秦考古研究及中国古汉语研究，是“当今中国兼备学问与思想的超一流学者乃至思想家之一”。在公共知识领域，他也是卓有影响的一位学者，著有《孙子古本研究》《中国方术考》《郭店楚简校读记》和《我们的经典》等。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刘恩凡，文学编辑、撰稿人、专栏作者。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谁是孔子？我们都知道孔子被尊为“万世师表”、“至圣先师”，而且还有“素王”的称号。这几个好听的评价都是在孔子死后加在孔子身上的，没有得到过孔子本人的认可。孔子自己倒是认可过一个说法，但这个说法没有那么好听，甚至是有点难听——丧家狗。
   
孔子为什么会认可自己是丧家狗？这个说法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著名学者、北大教授李零在《论语》原典的基础上，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仔细的探讨，整理成书后，就是这本《丧家狗》。他从知识分子宿命的立场出发，试图走进孔子真实的内心，深刻解析了“丧家狗”的含义，并且对孔子的为人处事和儒家的核心思想进行了系统而深入的讲解。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孔子好学，把学习当快乐，认为求知的快乐比求知本身还重要。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