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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选我,还是选那条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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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一本笑中带泪的公路爱情小说。故事的主人公是作者的父母,妻子坚韧而独立,对矿井的无聊生活不满;丈夫朴实、沉默,深情又帅气。有一天,他们带上妻子的初恋送来的新婚礼物——一只叫艾伯特的鳄鱼,一起踏上了疯狂的公路之旅。
当爱情被现实磨灭,当婚姻走入倦怠,狼狈不堪的两人能否一起找到真正想要的生活?接下来,请跟随我的声音,一起走进这本《带艾伯特回家》。
听到丈夫的呼喊,埃尔西来到后院,只见小鳄鱼艾伯特仰躺在草地上,小短腿分开。它的奶油色的肚皮软软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埃尔西。丈夫霍默一脸怒气。他的裤子被艾伯特扯了下来,只能仓皇逃到院子里。
霍默一字一顿地说:“你选我,还是,选那条鳄鱼?”
埃尔西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们太久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霍默这样的煤矿工人,生活在一个满是煤烟的矿工小镇。毕竟,她曾经生活在阳光灿烂的奥兰多。那时,她深爱着风趣幽默又会跳舞的男孩巴迪。可是后来,巴迪走了。几个月都杳无音信,埃尔西心灰意冷,嫁给了霍默。
婚后一周,巴迪把艾伯特寄给了他们作为新婚礼物。埃尔西不知不觉地宠着艾伯特,即便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一个如今成了她丈夫的男人。
两天后,埃尔西决定要把艾伯特送回她在佛罗里达的家。她怎么也没想到霍默会同意一起去。埃尔西心想,在路上有好几天,一定要劝说霍默不再回到这里,是的,只要这次离开了煤矿,她就绝不再回来。
为了这次旅行,霍默买了最大号的浴缸放在别克车的后座,刚好能让艾伯特进去。他买好地图,收拾好行李。就这样,一夫一妻一条鳄鱼,载着一车食物,朝佛罗里达驶去。
到达弗吉尼亚州界之前,他们要绕过三座山。趁埃尔西打盹时,霍默专注地欣赏着风景。除去妻子的毒舌,他感觉这趟旅程也没有那么困难。等到了目的地,他们就丢下艾伯特,然后一起回家。可埃尔西不这么想。
黄昏降临时,两人决定在路边过一夜再走。埃尔西突然抱住了霍默。“霍默,别再把我带回那个鬼地方了,好吗?”
“可是咱们得回去呀,那是我们的生活,是我工作的地方。”
“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以后不能变吗?”
埃尔西摇摇头把他推开,两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埃尔西轻叹了一声。“我想起以前有一次在佛罗里达,我们在沙滩上点起篝火,还一起喝了酒。”
霍黙说:“我能猜到你是和谁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多朋友在一起。等到了佛罗里达,我把你也介绍给他们。”
“你也要把我介绍给巴迪吗?”
“你知道的,他不在那儿。”
“我知道他在哪儿,”霍默站起来,指了指埃尔西的心,“他在这儿,对吧?而且我估计他永远走不了。”
埃尔西想撒句谎,缓和与霍默的关系。比如“我心里早就放下巴迪了,你是我丈夫,这才最重要。”
可她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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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埃尔西踏上了走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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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霍默和埃尔西进入了北卡罗来纳州。霍默知道,过了北卡罗来纳,就只剩下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之后就可以到达佛罗里达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在两周内回去,继续之前的安稳生活。
几个小时过去,霍默沿路而行,夜色浓重。除了艾伯特柔和的鼾声和妻子睡梦中发出的轻叹外,陪伴他的就只剩下茂密的树林了。他不知道这条路是否正确。雪上加霜的是,别克车的发动机开始时不时地熄火。霍默睁大了眼睛,终于找到路边一家面积虽小,但灯火通明的加油站。
见到他,加油站里的人一脸惊讶,其中一个走上前,在一块脏抹布上蹭蹭手,朝埃尔西看了一眼,说道:“这女孩儿长相挺俊,你妹妹?”
“我妻子。”霍默回答。他不喜欢对方的风凉话,可眼下正有求于人,只好忍了自己的怒气。他请求加油站的人拿来工具,开始换上火花塞。
这时,埃尔西醒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下了车,去了一趟厕所。霍黙已经换好了火花塞,准备去试试车。
自从进了这家加油站,埃尔西就觉得不安。霍默走了之后,她越等越不安,身体不由地抖了起来。她牵着艾伯特退到加油站的便利店中,起码那里光线充足。
但没过多久,加油站里的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把艾伯特锁进车库,强行把埃尔西带到了另一间木屋里。
屋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相英俊。虽然有些被胁迫的意味,但埃尔西还是觉得这个男人长着她见过的几乎最俊朗的脸庞。埃尔西问:“你是谁,把我绑在这儿,想干什么?”
对方说话了:“我叫丹佛,我今天晚上要去夏洛特送趟货,要是能有个女人跟我一起,那边的警察就会觉得我是个带着老婆或女朋友的普通人,所以我让他们给我找个妓女。”
“妓女?我不是妓女!放我走!”
“对不起女士,我向你道歉。不过,你要是今天跟我去,就能挣一百块钱,不,两百块。”
埃尔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可还是一口回绝了:“不行,我还得去找我丈夫呢。”
“我可以让他们去接你丈夫,让你们在夏洛特碰面。”
“你保证会把霍默和我的鳄鱼送到夏洛特?”
“我发誓,一定送到。”
埃尔西想了想,答应了,临走时警告丹佛说:“我现在就可以出发了,但先跟你说清楚,敢碰我的话,我让你活不成。”
丹佛仰着头笑出了声,说道:“相信我吧,这一路有你开心的。”
于是,两人握了握手,一起走出门上了车。面对这个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埃尔西有些兴奋,也有些双腿发软。现在,她正要去经历一点儿生活的狂野了。
但事情并不是埃尔西想象的那样。
当埃尔西激动地问,她能不能开会儿车的时候,丹佛却说:“别闹了!这又不是礼拜天出去兜风。这是我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在车里给我坐好了,像个小姑娘似的乖乖闭上嘴!”
埃尔西皱起了眉头。丹佛对她的这种控制欲,突然让埃尔西想起了霍默。霍默一次都没想过要控制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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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霍默写了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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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默赶回加油站时,埃尔西已不见了踪影。他只找到那个名叫特洛伊的工作人员。
“埃尔西呢?”
“她出去找你了。”
霍默向前逼近了一步,“我再问一次,别想跟我撒谎,不然保准打死你。我妻子呢?”
从特洛伊口中,霍默得知埃尔西和丹佛一起走上了运送私酒的雷霆路。他大为吃惊,当即就砸开车库的大门,把艾伯特抬进了别克车的浴缸。他发疯一般踩下油门,感觉心脏要从胸膛里跳脱出来,心想着“上帝啊,求你让我还来得及救埃尔西。”
可是上帝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来不来得及。猛开了一个小时后,霍默发现自己迷路了,彻彻底底地迷路了。他看到前面有家农庄,便去向主人求救。
这里住着一位诗人和他的妻子,霍默受到了热情的接待,男主人甚至邀请他一起写一首诗。霍默根本不想和谁一起写作,但他还抱着说服他们帮忙的希望,便跟随两人一起进了客厅。男人说起自己的诗,不停地劝霍默享受眼前的美酒。霍默大概真的喝了不少,之后的事儿都想不起来了。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写了满满一页纸,写了所有他已经知道的,希望自己知道的,和渴求知道的话。他好像终于知道了爱的意义,也知道沉淀在自己心里的情感。
而此时的埃尔西,依旧在丹佛的车上。丹佛飚过了弯道,轮胎还擦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埃尔西的身体不经意地歪向了他,可她很快坐直,掩饰着自己因为车速太快和身体接触而产生的紧张。她听到丹佛在笑,可还没等自己说话,埃尔西就听见一阵警笛声传来。
丹佛忽然踩了一脚油门,“坐好,抓稳了!”
埃尔西害怕极了,她伸直双腿紧紧顶住地板,两只手死死抓着两腿之间的座椅。不知过了多久,丹佛终于踩下了刹车,汽车转了整整一个圈才停稳。可没想到车刚停下,丹佛又猛踩了一下油门,埃尔西的尖叫声被掩盖在轮胎的摩擦声里,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橡胶燃烧的刺鼻味道。埃尔西转头从窗户望出去,发现那辆警车翻进了路边的壕沟。
一路上,埃尔西什么也没说,她心里一直想着霍黙。丹佛高大帅气,富有冒险精神,确实能吸引她,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他也很贫瘠。要是不跟漂亮女孩招摇勾搭,他心里就会很痛苦。
此时的霍默,在告别了农庄主人后,一路开着车直奔夏洛特。在问了沿途上的好几个人之后,他终于找到了目的地。埃尔西打开旅馆的房间门,霍默想抱她,但被推开了。
埃尔西赌气地说:“你丢下了我。”
霍默低着头:“对不起”。
埃尔西沉默了会儿:“我想见艾伯特”。
霍默退后几步,看着妻子冲下楼梯跟艾伯特打着招呼。几个小时前在农庄里写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脑海:
“请让我找到你,你不让,我会继续寻觅;你不愿,我会继续寻觅;你不能,我会继续寻觅。找到爱的,是寻觅的道路,而非终点。”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写出这样的诗,更不敢相信,这些可能就是他一直想对埃尔西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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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埃尔西重新思考了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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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默和埃尔西在夜晚进入了南卡罗莱纳州。他们一直没有刹车,直到隐约闻见大海的味道。艾伯特也显得异常激动,像是闻到了同样的味道。他们在车里过了一夜,醒来时,埃尔西发现他们车停在了海湾边上,旁边坐落着奥斯卡船长招待所。这座宅院有些年头,但依旧美观大方。院子旁边是一座修缮完好的木质船坞,里面停着渔船“多萝西”号。
刚到招待所门口时,埃尔西就看到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要招工的消息。她敲了敲门,一个男人来应了门。埃尔西指了指告示牌说,“不管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价钱合适,我都行。”她又指了指霍默,讲了两人一路上的经历。
来开门的正是奥斯卡船长,他同意留下埃尔西和霍黙。就这样,埃尔西成了这里的服务员兼厨师,负责整理房间,烹制美食。她也见到了奥斯卡船长的女儿格蕾丝,虽然她生病在床,但很乐意向埃尔西传授管理的经验。格蕾丝还向埃尔西介绍了一个名叫萝丝的小女孩,也在店里帮工。
萝丝大概十岁上下,非常勤快,能帮到埃尔西许多忙。不仅如此,她还教埃尔西钓鱼、捕捞青蟹,还带着她去海边。埃尔西从没这么开心过。这片波澜壮阔的大海触动了她,站在海边,走在海里,她有种深深的归属感。
埃尔西对萝丝说:“我应该待着这儿,把有关大海的一切都学会。”
萝丝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
可埃尔西却说:“就是不可以。每次我觉得自己接近幸福的时候,幸福总是被人抢走。虽然我现在有丈夫,但无法保证以后会出什么事儿……”埃尔西相信萝丝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世界很美,可她面临着这么多的抉择。
很快,奥斯卡船长招待所的房间就供不应求了。但霍默知道,埃尔西真正得到的钱并不多。他觉得埃尔西肯定还没有打消去佛罗里达的念头,便找了个水手的工作。
出海的前三天,晕船晕得他七荤八素,一分工钱也没得到。直到第四天,霍默才开始真正干起活来。他切开鱼饵,把它挂上鱼钩,然后在甲板上又擦又洗,这份新工作,他干得热情又卖力。没几天,就获得了船长和大副的认可。
干到第十天时,埃尔西竟然主动陪着霍黙走到了码头,这让霍黙心里很高兴。埃尔西伸手搂住他的胳膊说:“我想谢谢你找了份工作,还在周末帮忙照顾艾伯特。”
“没关系。”霍黙弯下腰亲了下妻子的脸颊,“船长说,我现在是个称职的水手,晕船的事都过去了。”
看着丈夫那么开心,埃尔西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微笑。“水手,一路顺风。”她边说边在霍默的脸上迅速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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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霍默掉进大海,险些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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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默越来越适应船上的生活,他学会了捕鱼、掌舵,甚至把艾伯特带上船,希望能带来些运气。
这一天,船长选好了地点,投下鱼钩。一开始还一阵平静,但没多久,鱼线就被猛地拉紧了——霍默用力收起鱼线,捞上来的鲶鱼是这一年来捕到过的最大的一条。他们立马准备了更多的鱼饵,纷纷投下海。大海卷积着泡沫,为他们送来了更多的鱼。三个水手目瞪口呆,好像艾伯特当真起了作用。
一时间,银鱼在甲板上蹦蹦跳跳,船长喜形于色。至于艾伯特后来到底怎么落进大海的,霍默完全想不明白。他只记得,当时他人在船尾,船长突然走了过来,指了指大海,问:“霍默,海水对鳄鱼没害处吧?”
霍默不清楚答案。他清楚的是,当他顺着船长的指尖看过去时,艾伯特正追着一群海鸥越游越远。
霍默大喊:“快追它!”
船长吃了一惊,呵道:“离开这个地方?不想要这么多上钩的鱼了?你疯了吧!”
霍黙完全不理会什么鱼,他别无选择。他对埃尔西的责任、对艾伯特的责任,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明朗——他跳下船,潜入了浑浊的大海。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保持着狗刨的姿势,生怕一停下来就会出什么问题,也不敢分心回头看“多萝西号”有没有开过来救他。他无法前进,反倒是艾伯特转过身来游向了他。霍默绝望地搂住鳄鱼,喊道:“艾伯特,救我!”
艾伯特拖着霍默游了一小段,霍默抬着头,到处寻找渔船的踪迹,可怎么也找不到。他只觉得海水向后拉扯的力量如此强大。借着这股力量,他和鳄鱼都被卷入了一股强力的洋流。他们漂了多久,霍默完全没有感觉,可至少得有几个小时。太阳正向着西边的海平面滑落。艾伯特游个不停,霍默坚持抱着它,低声祈求。
那天晚上多萝西入港的时候,船舱里堆满了海鲜,可船长站在甲板上,一脸羞愧地跟埃尔西坦白自己丢了霍默和艾伯特。那一瞬间,埃尔西只想哭叫吵闹,可她抑制住歇斯底里的冲动, “我要用你的船,我要去找霍默和艾伯特。你现在就给我开船,不然我发誓,我会把你的脑袋打开花。”
整整一夜,渔船都在海上游荡。埃尔西望穿夜色,仔细寻找着每一丝生命的迹象。水面的每一次响动,她都要细心观察,看看有没有丈夫和艾伯特的身影。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霍默和艾伯特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他们平安。
残阳西落,四周尽是一片绚烂的余晖。大海中的霍默抱紧了艾伯特,唯恐要在危机四伏的大海里过夜。但就在这时,远处一条船开了过来。正是“多萝西”号。
第二天早晨,埃尔西和霍默决定离开这里。埃尔西找到了格蕾丝,对她说:“格蕾丝,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谢谢你。”然后,埃尔西的目光越过格蕾丝,看着窗外海滩上的浪花,又感叹道:“天哪,我太喜欢这里了。”
她最后一次来到海滩,眺望着海面,然后沿着脚印走回路边的别克车。
霍默问:“准备好出发,去佛罗里达了吗?”
埃尔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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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任突然出现,埃尔西面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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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霍默根本不敢相信,路边温馨的路牌上写着:欢迎来到佛罗里达——阳光之州。路牌上画着一轮大大的金色太阳,边缘还有一圈橘子。除了这些,还有个身材丰满的女郎穿着泳衣,看着就像是在邀请所有过路人来分享她的快乐。
没过多久,他们跨过了奥兰多的城界。霍默四下看了看,明白了妻子为什么这么热爱这个地方。奥兰多很精致,地上立着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棕榈树叶随风摇荡,整座城市流淌着一种恬静的气氛。汽车从市区缓慢驶过,埃尔西回忆起不少建筑和街道,还给霍默指了条通向小湖边的路。那是有钱的奥布里舅舅的新家。
他们本想把艾伯特放在奥布里舅舅家附近的湖里,但奥布里舅舅说这里很快就会被开发,并不适合鳄鱼居住。
霍默想了想说,“埃尔西,我有个主意。我开车,咱们在市里转转,找个湖怎么样?”
埃尔西犹豫着没有回答,她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想给它找个新家了。
但霍默坚持着,起身为妻子打开了别克车副驾驶座的车门。埃尔西坐进车里,他们沿路驶过一幢幢大房子和高耸的树木,埃尔西突然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喊道:“霍默,停车!”
霍默照做了。埃尔西跳下车,奔向一个走在街上的路人。他年轻、高挑,穿着一件西装马甲。他长相英俊,宽阔的脸盘上有一双晶莹的蓝眼睛。这些特点全加起来,霍默意识到妻子正在拥抱的人,就是他的情敌,巴迪•埃布森。
霍默长舒了一口气,下车走向原本是情侣的两个人。巴迪的长胳膊此时正环抱在埃尔西苗条的腰肢上,而她也将嘴唇伸向他,两人正在接近……
霍默走过来的时候,巴迪一脸埋怨地放开了埃尔西。埃尔西慌慌张张的,平顺了一下呼吸,才说:“巴迪,这是霍默。霍默,他就是巴迪。”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霍默又加了一句:“我是她丈夫。”
巴迪脸上挂着微笑:“嘿,这个打招呼的方式真绝了!你俩过得怎么样?埃尔西,你怎么回来了?”
霍默冷冰冰地答道:“埃尔西想把你送的结婚礼物带回家。”巴迪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随后问道:“埃尔西,能不能让我和霍默单独说句话?”
巴迪和霍黙往前走了一段路,巴迪对霍黙说:“听我说,霍默,埃尔西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以前可能有过这个机会,但我一心想去纽约和好莱坞发展,我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的时候,你猜她怎么说?她说那些地方不适合她,那根本就是一场梦。然后又说西弗吉尼亚的家乡有个男孩,和我去别处之前,她得先弄清楚那个男孩想干什么,他的未来计划里有没有她的位置。霍默,你明白么?她说的就是你。”
霍默吃了一惊,“当然有她的位置。我娶了她,然后你就把艾伯特送给她了。这是她给那条短吻鳄取的名字。”
巴迪笑了:“艾伯特,好名字。但我可不是专门送给她一个人的,我想送给你们俩。我知道有个地方,艾伯特一定会喜欢,交给我送它回家吧。”
回到车里后,埃尔西迫不及待地问霍默和巴迪谈了些什么,霍默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开着车,带着艾伯特,一路走到一扇类似公园的大门旁边。她没想到巴迪会出现,也没想到身后的高尔夫球场就是巴迪和霍默为艾伯特选的新家。
埃尔西看着高尔夫球场里的湖。湖面很美,波光粼粼的,湖水很蓝,还有整整一侧都在橡树的树荫之下。此时的艾伯特一脸好奇地扭头看着霍默和埃尔西。它还在笑,殷切期盼着埃尔西为自己安排的最新冒险,不管那是什么。埃尔西跪在它的身边,伸手指向湖面,“回家吧,艾伯特。”她的声音颤抖着,“求你了,回家吧。”
艾伯特盯着埃尔西,用鼻子蹭了蹭她,发出困惑的咕哝声。埃尔西再次指了指湖面。“快去!艾伯特。”她朝艾伯特挥手,“这就对了,去游泳吧。我就在这儿,不会离开你的。”艾伯特把一条腿伸进水中,然后是两条腿,再然后是全身。它摇晃着尾巴,在水中穿梭着游远了。
每一趟旅程都有终点,这次也不例外。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会怎样画下句点。埃尔西看着身后的霍默和巴迪,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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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About the Author
霍默·希卡姆,《纽约时报》NO.1畅销作家。回忆录《火箭男孩》被改编为电影《十月的天空》。
特约撰稿人Special Contributor
张雅洁,北京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未读文化编辑
关于本书 About the book
这是一本充满惊喜的公路冒险小说。一个深爱自己妻子、帅气又老实的男人,一个内心在初恋和现任间摇摆的女人,一只聪明顽皮的鳄鱼,一只傲娇的公鸡,一辆老别克车——公路之旅就这样开始了。
能逃离的是生活,无法选择的是命运。他们沿着美国东海岸一路向南,经历了种种意想不到的故事。所有看似莫名其妙的际遇,其实都是命中注定。我们终此一生,只为找到回家的意义。
本书金句 Key insights
● 那恩赐可能也是上天给予我们唯一真正的礼物,就是那种奇特而非凡的情感,那种找不到贴切的词汇来形容的情感,又叫作爱。
● 要抗拒一个梦,很难。要放下一个梦,更难。
● 每一趟旅程都有终点,这次也不例外。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会怎样结束。